窗邊淡紫色的回身,儘量衣衫上粘上了些許的溼意,卻毫不影響它的好質地,和主人良好的修養,不粘半點塵埃。他白皙的臉龐如玉,卻透著如冰的寒意,漆黑的眸子,彷彿可以看穿人心。
他站在我的對面望著我,波瀾不興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我這才發現,上來時滿店子的隨從,不見了蹤影,連瑩霜也是。只留下他一人。愈發越得他的眼神銳利。
“黃老闆!”正以為他要看穿我的偽裝時,他突然開口,話氣中有著我不熟悉的疏離,讓我感覺胸口有點悶得慌,甩甩頭,丟開那莫明的情緒,這不正是我想要的嗎?
“我的隨從弄溼了衣裳,已經跟小二哥要了些衣裳換下,在下特知會黃老闆一聲,望不要介意才好!”他走回桌邊坐定,翻起一個壞子,卻久久的不去動那茶壺,只是淡淡的看著,等著!
丫的,你是上帝!不就倒個茶嗎?我咬著牙過去,拿起茶壺,報復的給他倒好滿滿的一杯,既不溢位,卻又不能端起,否則就會灑出來。
“官倌這是哪的話?這出門在外的,與人方便就是自己方便嘛!”我狗腳的笑著,看著那杯滿滿的茶,喝吧喝吧,喝死你!“只是……”我瞄瞄他身側的腰包,喲,蠻鼓滴嘛:“官倌本店的衣衫都是另外計費的!”我是生意人。生意人!本性發作而已。
他掀起嘴角,一絲淺薄地笑容浮現,立馬卻又收了回去。網。手機站..如曇花一現快得人無法捕抓,起身。又渡回視窗,背向我瞅著外方的街景:“這裡叫邊城?”
“嗯!”我隨口回答,回頭再看一眼那杯滿滿的茶,他不是想喝茶嗎?咋又不動了,我還等著潑他一身呢。早知道我該直接用茶壺蓋地。
“邊城,邊境之城嗎?”他仍是望著窗外,看不到表情,雨中冷風陣陣,吹得他衣訣嘩嘩做響,挽起縷縷青絲,給人一種正要乘風飛去的錯覺。
“說是城,卻也只是個小鎮而已!一眼就可以看得盡!”
“這樓上可以看到全鎮嗎?”
“當然!”我自信滿滿地拍拍胸,瞄一眼自己胸前的小山丘。以免影響其正常生長,改拍肚皮。我是很為自己的產業嬌傲的,“要說起我們這店呀。可是全鎮風水最好的!”我開啟最裡邊地一扇窗,指著外面道:“這裡不單可以看見整個鎮。連對面山上寺廟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呢!這間雅間是咱店裡視覺最好的廂房。包您滿意,只是這價錢當然也就……嘿嘿……”隱臺詞。見一個宰一個!
“是嘛?”耳邊一陣熱氣拂過,轉身卻看見一張放大的俊臉,心裡一驚,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移到我的身後,這本就是角落,他這一站,我既連半點退路都沒有,生生夾到了人窗之間。
他的眼光越過我,前傾探出頭,狀似認真的看著窗外,高大的身影迎面罩了下來,我的臉幾乎碰到了他微溼的衣衫,熟悉地氣息鋪天蓋地的襲來,轟的一下,一股熱氣湧上頭頂,心跳如鼓,推開也不是,不推開也不是,他卻仍舊一臉地平靜如水,好像絲毫沒有發現此時的尷尬處境。
“不知這裡離閒雲多遠?”他淡淡地問,仍是看著窗外,好像對外面地景色非常有興趣。嘴唇卻剛剛好停在我的耳邊,吐氣如蘭。
渾身一顫小抖,試著後抑,努力拉開與他地距離,奮力壓下那雷打般的心跳聲,以免洩漏此時的心境,“這裡離閒雲,步行也不過三個時辰而已!”
“是嘛!三個時辰……”他語氣一沉,緩緩的念出這幾個字,始終不看我的眼眸,突然轉到了我的身上,低下頭,緊緊的鎖住我的眼睛,喃喃的問:“不過三個時辰,你說到為何就偏偏花了五年的時間呢?絕兒!”
心頭再也抑制不住的狂跳,陪著隱痛,看著那近在咫尺的漆黑眼眸,深不見底,彷彿可以把人吞噬進去一般。迷茫、怨恨、眷戀、傷痛、透過那雙眼睛迎面撲來,喚醒著我最深底的痛,一起傷。呼吸越來越沉重。
抓住胸口,急促的喘息著,心裡只有逃的念頭,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力量,一把推開眼前的身影。退開三步。
他一時不察,啷嗆了兩腳才站穩,臉上有著回不過神來的驚愕。
“公子!你認錯人了!”急急的連退兩步,轉身往樓下飛奔,我不能在這裡待下去。不小心絆倒了旁邊的椅子。嘩啦一聲,眼看著就要栽個大跟頭。K,有沒有這麼倒黴,這裡到底是誰地盤。
在我的臉就要親上地板的一刻,腰間一緊,又被人一把撈入懷,仍舊是熟悉的懷抱,卻絲毫感覺不到熟悉的溫度。只有染了雨水的紫衫貼近,滲著寒意,刺骨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