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他可不能讓他有傷了她的機會。
郎都挾著雷霆之力猛攻,儘可能的要快速的擺脫他們。
站在另一邊的金媚鳳冷眼看著一手抱著羅蘭屏的合都,他們兩人的身上都淋有燈油,而在兩人凌厲的對打下,史建仁的身上也濺了不少燈油,如果她手上的火把擲向他們——
她神情猙獰,眼睛半眯,隨即用力的將手中的火把扔向他們,飛濺的火花隨著夜風飛揚,很快的點燃了史建仁的衣服,他震懾的停下了攻勢,急著想熄滅身上的火,無奈雙掌與郎都對打,也沾染了油,這渾身上下的火不滅,反而愈來愈熾。
而郎都在看到那隻直射而來的火把時,直覺的側身要保護羅蘭屏不遭火吻,沒想到那隻火把卻筆直的削過他的眼睛,他感到一陣劇痛,隨即淚流不止,完全睜不開眼睛,但他還是感到身上有些微的火光。
他倒抽了口氣,生怕飛濺的火花也已沾染到羅蘭屏的身上,因而急忙提氣,施展輕功抱著她,以耳當眼,直朝流水聲奔去……
見狀,金媚鳳氣炸心肺,恨得咬牙切齒,她怒不可遏的對著全身是火的史建仁咆哮,“該死的,你讓他們逃走了!”“你好狠,金媚鳳,你明知道我身上有油卻還是將火把扔向我!”史建仁怒吼的飛身向她,將驚聲尖叫的她扣在自己的懷中。
金媚鳳死命掙扎,“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殘廢!”
“殘廢?!”面目全非的史建仁陰沉的笑了笑,轉身帶著她滾入燒得熾烈的火坑中……
*
三個月後 北京
“怎樣?凌神醫人呢?怎麼沒看到他的人?”崇慶憂心忡忡的看著兩次前往江南請凌春堂前來醫治郎都眼疾的羅爾烈夫婦。
兩人搖搖頭,目光相對,卻不知該不該將那個怪老頭瘋癲的話說給皇上聽。
郎都的眼睛瞎了,就在他抱著昏厥的羅蘭屏施展輕功,先奔到河中將兩人身上的火苗弄熄後,試著就記憶中的方位往史府的方向去時,他就知道自己的眼睛出問題了。
他已看不見,所以只能抱著羅蘭屏不再走動,試著喚醒她,好在幾名大內高手在回到他的廂房門口守衛時間到房內的異香,而在入內又看不到他的人後,急忙四處尋找,這才找到渾身溼透的兩人,趕忙將他們送回史府又差來大夫。
而史府的侍衛們在聽從郎都的指示到德行後山時,卻只找到兩具焦屍,研判應該就是金媚鳳眼史建仁。
史楠雲在痛失愛子後哭得肝腸寸斷,但得知他慾火燒郎都的行徑後則是呆若木雞,怔愕的忘了哭泣。
甦醒過來的羅蘭屏在得知發生的一切後,錯愕得不知所措,尤其郎都的眼睛失明,她不禁淚流滿面,數度哽咽。
倒是眼睛包紮著紗帶的郎都十分冷靜,他向史楠雲宣言不會讓羅蘭屏留在史家當寡婦,便偕同一行人迴轉北京。
而羅爾烈夫婦是在他們離開的三天後,才帶著觀音水抵達史府,不過,從眼神呆滯的史楠雲口中得知所有的事情後,兩人急急忙忙的又策馬疾奔回返北京,心想手中握有觀音水,郎都的眼睛一定可以治癒的。
誰知道郎都執拗得很,堅持不肯使用觀音水,直言要將觀音水用在羅蘭屏的臉上,還說宮中的太醫能將他的眼疾治癒。
可是羅蘭屏也不肯用觀音水,她覺得郎都更需要它,更何況他身為皇儲,怎能成為一個瞎眼之人?
周遭的人當然都懂得他們為對方著想的心,只是就因為他們的拒用,這瓶好不容易要到的觀音水只能暫時被擱置在一旁。
大夥腦力激盪,曾想過將觀音水平分使用,但太醫卻警告觀音水僅剩數滴,再分一半,可能藥力不足,到時兩人的殘疾都不會恢復。
這一說,崇慶更急了,尤其一兩個月下來,太醫們對郎都的眼疾都束手無策,於是下旨要羅爾烈夫婦再下一趟江南,請凌春堂來北京為郎都治病,但兩人還是無功而返……
“凌神醫什麼都沒說嗎?你們有將情形全說給他聽嗎?”太德見羅爾烈夫婦頻頻交換眼神,似乎還有話要說。
“呃……凌神醫個性怪里怪氣的,這話說得也怪,不知……”
“我來說好了!”錢含韻見丈夫吞吞吐吐的,乾脆接過話來,“凌神醫說其實問題不難,有個兩全之策,就是將觀音水先用在七阿哥的眼睛上,接著當晚呢,就要七阿哥跟蘭屏來個雲雨之樂,呃……就是我們說的行周公之禮,然後,什麼陰陽調和、觀音水隨氣血行走,由精氣進入蘭屏體內,蘭屏臉上的胎記也會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