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比十六格格更多更重,但他一見憂心忡忡的祥毓,還是擺脫了眾人的慰問向她跑來。
“姨娘!”
祥毓蹲下身,輕柔地為他拭去一臉髒汙,眉宇間盡是擔心。“弘佑,你怎麼傷成這模樣?”
“姨娘,對不起!”他低著頭,強忍了幾天的淚水終於流了下來。“額爾真他……”
祥毓手上動作一頓。
“他為了幫我們引開一隻大老虎,從昨兒個傍晚就……就和我們走散了。”他嗚咽著把話說完。“對……對不起。”
祥毓聞訊呆了半晌,心中的驚懼不斷加深,她深深吸了幾口氣,仍壓制不住那股張惶恐懼四散周身,但這一切她又怎能在孩子面前表露出來?弘佑已經夠愧疚,她不能再在他身上施加更多壓力。
只有玉瑾一人看穿她起伏的情緒波動。
他大步過去拉她站起來,一把將她的腦袋按進懷裡,環著她的雙臂敏銳地感覺到她嬌小的身軀正顫抖不止,他心疼得將她摟得更緊。
“弘佑,你們在哪兒走散的?”他冷靜的問道,沒有氣急敗壞。
他指著某一方。“往那兒走約莫三里處,有株腐朽的大木,他往東,我們往西。”他交代得清清楚楚。
“好,你先回行館。”
“我……我想同你們一道去找他。”他小聲哀求道。
“不,你回去,你阿瑪、額娘都在等著。”語氣不容質疑。
弘佑肩頭一縮,震懾於他的威嚴,不敢再有半句言語。
吩咐眾人將他妥善安置好後,玉瑾不再讓祥毓獨自駕馬,將她扶上坐騎後自己坐在後頭,命十來個人攜著兩條獵犬跟上。
“祥毓。”他傾身在她耳盼低聲道:“振作點,咱們並不是完全沒有希望。”
可是,懷抱的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再禁得起幾次這種打擊,只知道,倘若額爾真真出了什麼差錯,她也不活了……
“玉瑾……”一別八年,相逢後她首次直接喚他的名。
“別說!”他低喝,全身緊繃。“一個字也別說!”
她的了無生氣讓他膽戰心驚,她想說的話他更是一個字都不敢聽。他很清楚她要說的定然不是什麼好事,他怕他若聽了,連支撐自己到最後的信念也要全然崩潰。
他從不信神,但此時此刻,倘若上天真的慈悲,請讓他們的兒子平安歸來吧!
即使要他傾盡所有,他也在所不惜!
有了獵犬領路,幸運地,他們很快便找著了額爾真的蹤跡,然而,橫在他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