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隨即定了定神。“你所謂的重新開始……指的是什麼?”
“當然是指我和你,我們兩人重新開始。”
不再單單只是身體上的吸引,自上回大吵過後,他發現在她的內心竟有一種不同於她柔弱外表的堅強意志,不知為何,這一點深深地撼動了他,讓他所有的思緒都圍著她打轉,心像是被千縷萬縷細絲緊緊纏繞。
他並不想刻意記著她的,他見過無數公主、格格,從沒有一個能在他腦海裡停留三天,但這些天往往在不經意間,她的面容總會倏然躍入腦海,生動誘人得讓他沉淪其中無法自拔。
這樣的感覺幾乎壓得他喘不過氣,從前所在意的一切突然間變得那麼微不足道,他曾經為了那些理由而失去她,如今想要她的念頭卻遠遠超過了一切。
幾番思量,他終於決定,他要定她了!不管她是不是厭惡他、排斥他,他都希望自己能再一次地擁有她,即使明知這比之前要困難百倍。
但他不會放棄!
祥毓聽了,只是冷淡地道:“心領了,不過沒那必要,我想我們還是保持現狀得好。”並沒有把他的話當真。
“這就是你的回答?”他直勾勾地望著她。“你有你的想法,我不勉強,但我也有我的做法,只有這件事,不達目的,我誓不罷休。”
他眼裡的執著讓祥毓打了個冷顫。
“你等著。”
接下來他又說了什麼,祥毓已記不得了,就連他什麼時候離開,她都不知道,只有那句堅定的“你等著”,一直在她腦海裡盤旋不去。
第五章
玉謹前腳才剛踏進大門,還沒來得及歇歇腳喘口氣,就被請到大廳去。
榮王爺和榮福晉端坐在廳上,兩人的表情同樣的嚴峻肅穆,氣氛沉重得連下人都不由自主的遠遠避開。
玉瑾心裡有數,神情自若地大步走進大廳。
“阿瑪,額娘。”
榮王爺首先開口:“這一下午你上哪兒去了?”
玉瑾不避諱,直言道:“端王府。”
“端王府?”榮王爺眉毛豎了起來。“你忘了他們帶給咱們的恥辱了嗎?還上那兒做什麼?”
“沒什麼,前一陣子對祥毓格格有許多失禮之處,孩兒前去賠個禮。”他輕描淡寫地道。
榮王爺表情更顯不悅。“賠什麼禮?那個敗德的女人,同她打交道只會汙衊了咱們的名聲,我告訴你,今後不許你再上端王府!”
“阿瑪。”玉瑾望著他,神色堅定。 “孩兒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你知道?不,你不知道。”他的音量漸漸大了起來。“你若知道,就不會忘了當初她是為什麼被咱們給休掉的!阿瑪這裡可一直記得牢牢的!”他指著自己的腦袋。“端郡王教女不嚴,先是大格格,接著又出了個二格格,她們帶給你的種種恥辱,你難道都忘了嗎?”
他皺眉。“怎能忘?孩兒一直都記得。”大格格為了明春貝勒寧毀婚約,而她,是因為紅杏出牆,甚至不惜為那個姦夫生下孽種,但這麼久了,那個姦夫始終沒有出現……
彷彿被雷劈中一般,他想起了極為重大的一件事。
她產子的那天,下了那年第一場雪,而她來找他的那個夜晚,春雪正融,經過了春、夏、秋,整整相隔了十個月!
就十個月,不多也不少!
他的內心無法剋制強烈顫抖起來。
孩子的父親不是別人,是他,他正是那個使她受孕的人!老天!他怎麼沒想到?她一直待在如有銅牆鐵壁的榮王府裡,怎可能與外人私通?
玉瑾猛地轉身就要衝出去。
“站住。”
榮福晉開口了。
他費了好大的勁壓下心頭翻湧的情緒,停住腳步。
“你上哪兒去?”
“孩兒……”
不想扯謊,他止住了話不說。
“你要去端王府。”
她臉色一沉。 “適才你阿瑪說的話,你都記在心裡了沒有?”
“孩兒牢記不敢忘。”
“很好。”
她起身走向他。“為了她,你把自己放逐到邊疆,受盡千般苦楚萬種折磨還不夠嗎?現在你還要為她付出什麼?非把命丟了不可?”
“沒有的事。”
“沒有嗎?”
她在他跟前站定,淚眼盈眶。“你好不容易能活著回來,額娘求你,別再和端王府有什麼牽扯了,你立了功,升官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