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樓。進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出來的時候竟下起雨來。”
“天意吧。看樣子雨一下子是不會停了,不如我先送你回去吧。”
“你送我?這樣淋著雨衝回去?”
“衝回去沒錯,但不是淋著雨。”我一邊說,一邊脫下自己的外套。
“就這樣回去?!”
“是啊。進來吧,我很冷的。”我把外套舉過自己的頭頂,用手支開道。
“這……”雪兒沒有再說什麼,躲進我的懷裡,衝進雨裡,一路向宿舍跑去。
“到了,快進去吧。”將雪兒送到女生宿舍門口,我說。
“你也快回寢室吧,換套衣服,別感冒了。”雪兒的關心令受寵若驚。我甚至希望自己馬上感冒,這樣就可以得到雪兒更多的關心了。
“拜拜!”雪兒說完轉身離去,可就在我們視線所及的最後一秒,雪兒突然的回眸令我心潮澎湃,因為我分明看到了那是一次充滿感激與關心的回眸。
我靜靜的站在女生宿舍門外,良久。心情一恰似紫荊花剎那滿山遍野的開放,彷彿晨初霜露吮吸陽光的溫暖;又如在春風浩蕩的日子裡*覓蕊,好比黃鶯鳴唱著輕快的拂過柳枝。
送雪兒回宿舍,讓我淋了些生雨,可我並沒有象我所希望的那樣感冒。但經歷這次之後,有一件事得到了更肯定的證明——雪兒也是喜歡我的。這一點,我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因為一個人的眼睛是不會騙人的。
我和雪兒的相互愛慕漸漸地成了一種默契,誰也沒有捅破。
因為如果不小心走漏了風聲,我可能要背上一個奪人所愛的卑劣之名。
2000年農曆十月的一個晚上,聽收音機上說晚上會有百年難得一見的“雙子座”流星雨出現。儘管天公不做美——起了很厚的雲層,但我和雪兒幾個還是想碰碰運氣,希望看到流星雨的出現。守候流星雨,我想對我們這群沒錢的學生來說,無疑是世上最廉價卻又最浪漫的事了。
長沙初冬的夜晚很涼,這讓我始料不及。我們四個:我,雪兒,阿立,阿欣,本能地靠在一起。如果說浪漫也要分個三、六、九等話,我想這大概就是窮浪漫吧。
夜漸深,天也漸冷。為了驅寒,我們起身四處走走,順便看看能否在天空的某個角落能看見流星劃過。我們走幾步便抬頭望望天空,然而就算我們把頭抬的如何痠痛,也未曾看到流星雨劃過天空,最後還和阿立他們走散了。
記得有位哲人說個,當一個人獨自的時候,便是這個人原形畢露的時候。是的,因為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抓住了雪兒的手。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012章 春心蕩漾
第012章 春心蕩漾
我們牽著手默默地走著,最後在未央湖邊的草地上停了下來。這片草坪連同湖邊的柳樹都是學校開學前種的,象是特意為我們而設。
站了片刻,我問: “你的上衣單薄,冷嗎?”
“有點。”雪兒道。於是,我脫下自己外套披在雪兒身上,
“你的左手冷嗎?”我問。
“嗯。”雪兒微微點頭,於是我握住雪兒的左手。
“你的右手冷嗎?”
“嗯。”雪兒答道,於是我握住雪兒的右手。
“你的牙齒冷嗎?”
這次雪兒沒有回答,只是羞澀地低著頭。
“來吃塊口香糖吧,這樣牙齒會暖和點。”
其實我領會雪兒的意思,只是大家太熟,一時下不了手而已。
雪兒問我冷嗎,儘管我的雙腿在不停的哆嗦,但我還是違心地回答說沒事。爾後很快,我意識到我的回答是在殘酷的對待自己。
雪兒看出了我的窘態,委婉地提醒我,要我回宿舍加件衣服,並說陪我一去。
很顯然,雪兒是個懂得體貼別人的女孩。我當時能想到只有兩個字:感動!如果能有這樣的女孩做女朋友,夫復何求啊!
雪兒在宿舍外等。我飛奔上樓,那步伐快如閃電,象火箭加多了一個助推器。
上五樓——開門進房——拖出床底下的箱子——吹掉灰塵——開啟,取出最底層的西服領帶——換上——對鏡子整理——下樓——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
可能她很少見到這麼“蟀”的哥哥吧,當我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愣了半晌,問我幹嗎穿成這樣,象去喝喜酒一樣。
我說我只是想讓你看看不一樣的我。於是,她從頭到腳又仔細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