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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下午,我拿著簡歷和各種證明去街上覆印。南嶽鎮上有不少影印店,一張張招牌老遠就可以看到。我沒有隨便選擇,而是進了一間有美女站在門口接待的影印店。小小的影印店競爭到要派美女上場,可見覆印業競爭何等激烈?

也就是擦身而過的工夫,美女的輪廓便深深地映入我的腦海:素齒朱唇,明眸善睞,桃腮杏面,婷婷玉立。

小店的老闆是位中年婦女,看上去挺精明。影印中,或許是老闆見我穿得還算斯文,談吐還算文雅,竟拿著一張建築圖紙問我會不會畫。我說會,並說自己是教這方面的老師,聽到老師兩個字,站在門口的那位美女特意回頭看了我一眼。

那是一張手繪的基建平面圖,我只是把它用Auto CAD輸進電腦。原來小店還兼搞設計,這算是售前服務吧,看來南嶽的影印界競爭的程度絲毫不亞於臺灣的檳榔業。

這是我第一次繪建築圖,但依葫蘆畫瓢都不算太難,三個小時後總算搞定。老闆遞過一張百元大鈔說是聊表謝意,或許是美女在旁,我居然違心地拒絕,還說什麼是舉手之勞。老闆見我不收,麻利地連忙把錢收好。

出於起碼的人道主義,老闆還是拉著我說吃了飯再走。我無意拒絕,畢竟自己肚子也餓了,就在吃飯的間隙我知道之前站在門口的那位美女原來是老闆的千金。不過,從頭至尾她都沒正眼看過我,有也不過是白眼。我覺得她有些失禮,黑夜給了她黑色的眼睛,她怎麼能用它來翻白眼呢?

但我不怪她,美女通常都是這麼高傲的,因為她們有這個資本。

臨走前,老闆要我留下聯絡電話,說是方便下次找我幫忙。我留了,並期待著她能儘快打電話過來。有美女阿媽需要我幫忙,我當然義不容辭了。

走在回校的路上,路過一家書攤,賣的都是《周易》、《六爻》、八卦算命之類的書籍。我好奇地順手翻了兩下,攤販見我頗有誠意,問我可否藉手掌給他一看,原來賣書的還兼顧算命,看來他還是蠻有經濟頭腦的嘛。我沒有推遲,把手伸了過去。本來我想問題姻緣的事,因為過些日子雪兒就要過來,然而他未等我開口,便說小兄弟你很快會有一場大難,若要度過此難需聽老夫一言,可當我問他我究竟有何難,又如何化解時,他卻說要50塊錢才肯說。

大凡相面之人都是如此危言聳聽,無非就是想騙兩個小錢,我才不上他的當呢。我欲起身離開,書販連忙說40塊也行,見我無意,他緊接著說一口價30塊,我無暇聽他的鬼話,心想老子才碰到美女,怎麼會有大難呢?

“在非洲,瞪羚每天早上醒來時,他知道自己必須跑的比最快的獅子還快,否則就會被吃掉.獅子每天早上醒來時,他知道自己必須追上跑得最慢的瞪羚,否則就會被餓死.不管你是獅子還是瞪羚,當太陽昇起時,你最好開始奔跑。”

這本來是《動物世界》裡面的一段說辭,沒想到我今天也要像動物們一樣,太陽昇起的時候,也要奔跑,因為馬上要遲到了,今天可是學校開學典禮的日子。

2003年9月1日,豔陽高照,陽光無情地炙烤著大地,沒有風。操場上傳來斷斷續續的音樂,很卡,時不時還發出刀片刮過玻璃的聲音,仔細一聽,確認播放的是《運動員進行曲》。當我趕到操場時,教導主任正在清理嗓子,準備上臺說話。

“大哥陳,你怎麼才來啊。”

——大哥陳也就是我,同我說話的是胡老師。胡老師和我一樣,也是今年畢業的。

大哥陳,這名字夠古惑(仔)吧,這是我給自己加的頭銜。因為與其讓學生到時候給自己取個難聽的綽號,不如自己給自己先取個威風一點的,也省的學生們頭痛。要知道,我讀書的時候幾乎每個老師都有綽號,什麼大鯊魚,閻王張,滾地瓜,鬼上身……這是我們背地裡給老師加上去的。

學校的教學樓是一座坐西朝東略呈U字形的民國風格的建築,U字中間的空曠部分是操場,開學典禮就在操場上舉行,主席臺設在U字底部。

開學典禮從早上八點半開始,我和胡老師被邀請坐到主席臺上。有機會坐在主席臺前排,我和胡老師都覺得這是無尚榮幸,但很快我們開始後悔起來,因為太陽太猛,感覺象在曬臘肉。

我選了一個水果最多的位置坐下,吃東西,這是我來開會的主要原因。因為我們這種做“小弟”的,除了吃也做不了什麼。

顯然,小強(蟑螂)比我們先到一步,我們剛剛坐定,一隻小強從主席臺的縫隙裡爬出,想從擺在我們面前的水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