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氣,還是感到胸口好悶好悶。
剛才看到來人是李東燦,她說不出內心有多麼失望,她大概是瘋了,才會因為來人不是聶少獅而感到失望。
他也住在這層樓不是嗎?
他在做什麼呢?和那位美女相擁入眠嗎?
今天在晚宴裡,她也看到和他過夜的美女了,她是總理的公關秘書,既成熟又美麗大方,他們站在一起,倒是挺相配的一對……
叮咚!
門鈴再度響起,她微有不耐煩。
該不會東燦又自作主張買東西來給她吃了吧?
有時候她覺得,他對她的照顧似乎已經超出了一個保鏢要做的範圍。
前年他們閤家在滑雪場度假時,她半夜忽然發高燒,又因大雪紛飛無法下山,他急得快把度假村的負責人給殺了,最後還抱著她下山。
對於他護主心切的舉動,她真的很詫異,也很感動,只是說不出為什麼,有時心裡會覺得怪怪的,因為只要有他們兩個在的場合,任何時候,只要她回頭,一定會看到他在注視著她。
不過話說回來,他是她的貼身保鏢,他當然得注意她,不然要叫他注意誰?
她開啟門,沒看到料想中的李東燦,看到一名年輕的男服務生。
“金小姐嗎?”服務生微微躬身,恭敬地對她送上一張小小的粉紅色卡片。“有位客人要我將卡片交給您。”
“謝謝。”她給了小費,打發服務生走。
回到房裡,她挑挑秀眉,接著開啟小卡片,她的心猛然一跳——
親愛的女王,在飯店二樓的哈薩亞琪西餐廳等你,如果你肯來的話,我由衷的感激。
一頭言而無信的野獅
這張卡片是聶少獅寫給她的。
他在飯店二樓的哈薩亞琪餐廳等她。笑死人了,他怎麼知道她一定會赴約?
纖手拿著卡片,金曜喜反覆把玩,不知不覺,嘴角透出淺淺笑意,如果她去照照鏡子,就會知道她此刻的表情有多麼難以自拔。
半個小時之後,她發現自己不時有拔腿奔出去赴約的衝動。
他還在嗎?
會不會等十分鐘不見她的人就走了?
坐在沙發裡,她心臟怦怦的跳,一再假設自己去或者不去的後果,沒有一個假設是令她滿意的。
終於,她撫額露出一記苦笑。
那傢伙贏了。
也好,去看看他耍什麼花招,否則她一個晚上也不用睡了,她知道將被他的小卡片困擾至天明。
夜幕降臨的哈薩亞琪餐廳裡,聶少獅半倚在後排靠窗的桌面上。
他的眸光落在遠處的步道,有些潦落的抽著煙,一邊想著自己是否要在這裡度過整晚。
喜兒會來嗎?
人非聖賢,誰沒過去?他不在乎她跟他分開後,有些什麼樣的過去,那些不重要。
他也不在乎她帶著一個身份謎樣的兒子,跟她重逢之後,她仍舊像五年前般的吸引著他,他不想錯過這個女人。
可是,她會來嗎?
她一直像個女王,有種高高在上的氣焰,尤其是現在的她,更加神聖難以侵犯,她並不在乎他,這點令他難以釋懷。
他身邊的女人比花叢裡的花還要多,他會需要一個女人對他的在乎嗎?
或許喜兒不是世上唯一令他心動的女人,但很不巧,在遇上她之前,他對身邊的異性都沒有心動的感覺,在她消失之後,他更不幸了,過盡千帆,千帆也都不是他的船。
如果他對喜兒的感覺沒有那麼深,他也不會因為再度與她重逢而心緒激盪,不會因為昨天的動物園之行而心情整個輕鬆了起來。
她對他有種魔力,也許就是他家老傢伙所說的,是他命定的戀人,所以時光兜了五年,他們竟然又撞在一起了。
聶少獅看了看錶,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卡片已經交到她手中半個小時了吧!她是否看也不看一眼就扔在旁邊……
驀地,他挺直背脊,精神全來了,黑眸開始含笑。
她來了。
他看到她出現在餐廳門口,小心翼翼的模樣像是怕裡面埋有地雷。
他愉快的笑了笑,按熄菸蒂,順手啪地開了全餐廳的燈。
霎時,美麗的暈黃燈光映照一室。
這是一間充滿民俗風的特色餐廳,淡黃色的天花板、米黃色的桌巾與牆壁、深黃色的窗簾,巨大的落地窗,可眺望外頭一片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