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是問你怎麼會找到那個海灘?”
“劉鳴鳳弄出了個震驚上海市民的尋人啟事,如果不是她的這則尋人啟事,我還真得會”他從沒有往下講,喉中有些酸澀。
“鳴鳳?尋人啟事?茆”
他把事情的經過略為簡單地描述了遍。
她開始有了些激動,“鳴鳳,她現在人怎麼樣了?她怎麼那麼傻,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她是很傻,你不也是?”
夏薇低頭沉思狀,不語。
顧熾揚寬慰道:“她的這種方式,興許是自投羅網,但是選擇這樣的一種方式,也許她更有機會重新開始。你就不要為她擔憂了。”
“那麼你們一定也知道”她想問他們是不是知道了自己染上毒品,但是始終覺得說不出口蚊。
“你也染上毒品,這就是你選擇一個人去承受的原因嗎?”
“我你們不該救我。”她澀然道。
他開始訓斥著,“胡說,我們不該救你,難道要我們眼睜睜看著你去死嗎?你什麼這麼自私?”
見她不語,他接著開始訓斥起來,“你若死了,你落個輕鬆,你知道有多少人難過,多少人痛苦嗎?你父親會難過,我會難過,季風澈會難過,林安安、劉鳴鳳一大堆的人會難過。要是哪個人因為悲痛萬分而死掉了,那就是你的責任。”他頓了頓接著道:“總之,你不許死,你聽到沒有,你不許尋死。”
她的眼眶溼潤了,抱怨著:“原來死也有這麼大的學問?死也挺難的。”
他絮絮叨叨起來,“死也是一門藝術,不能輕言放棄生命。”
輕輕地叩門聲響起,驚動正在聊著的兩個人。
兩人抬頭一看,叩門的是顧重生。
隨即,一個身影就映入眼簾,“爸!”顧熾揚驚喚著。
夏薇輕喚了聲,“伯父!”熾揚的父親出現在這裡,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顧東城關切地問:“你好些了嗎?”
“我我還好,伯父這是?”對於顧東城的到來,她很好奇。
“我是來接你出院的,出院手續,我正在給你辦理中。”
顧熾揚疑惑了起來,“爸,出院?我怎麼不曉得?”
一個白衣大夫進來喚著,“302室,沈夏薇,你可以出院了。”
顧東城慈祥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語重心長道:“回家吧,孩子。”
沈夏薇點了點頭,興許他是想送我回去吧,自己這個樣子如果和熾揚再混到一起,總是不好的。是該離開了,死了一次,就不能死第二次,家裡也是不能回的,總不能讓父親看到一個癮君子。
顧熾揚對父親的突然到來,和突出其來的舉措很不是解,但也不作聲。他知道決定權在於自己,只要是自己想要帶走夏薇,或是讓夏薇進顧家的門,父親他沒有理由去幹涉。
他攙起夏薇,四個人一前一後,辦理了出院手續,就離開了醫院。
車子緩緩地開動了起來。後車座上,她向顧東城致謝,“伯父,謝謝你!在市區的車站外停下就可以了,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顧東城並沒有說話,倒是顧熾揚按捺不住性子,朝著父親道:“爸,我不會放著夏薇一個人不管的,無論如何我都要和夏薇在一起,我要好好照顧他。不管你認可也好,不認可也罷,我的妻子只能有一個,那就是沈夏薇。”
沈夏薇急道:“熾揚,那個你是不是弄錯了,我好像和你沒有什麼關係吧?你不要太一廂情願了。”
“咳咳”因為還沒有痊癒的緣故,加上說話太急,她來了一陣急咳。
顧熾揚輕拍了拍她的背,不滿地瞪著坐在前方的父親。
顧東城依舊默不作聲。車廂內的溫度開始急速下降。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緩緩地停下。顧東城先下了車,隨即顧重生喚道:“少爺,我們到了,該下車了。”
“夏薇,我們一起下車。”他生怕落下夏薇似的,輕拉著她下了車。
映入眼中的是一幢中式別墅。別墅的周圍是一片翠綠的草坪和一座假山。
“進去吧。”
顧熾揚有些疑惑,“爸,這是?”
“這是老爺昨天購買的房子。”顧重生解釋著。
顧東城責備道:“想在上海落根,就從沒有想過置業嗎,難道要一輩子住酒店?”
顧熾揚另有深意地凝望著夏薇,“這不人家還沒答應嗎?心沒有落下,哪還有心思置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