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白,如果被發現自己同其他男人在這裡共進晚餐,豈不是自找死路?
她不敢回頭,只是將目光調向窗外,期盼著諾大的餐廳,他不會注意到這個角落的她。
“不好意思,餐廳的刷卡機太忙了,耽誤了會,你堅持的住嗎?”葉陽波見她的痛苦狀,憂心地皺眉。
她用眼睛的餘光微微地向後找去,見顧熾揚仍在和客人交談中,心中頓時微鬆了口氣,心跳卻仍撲咚咚地不止加速。
她不敢回答,佯作痛苦狀,點了點頭,生怕一出聲就被不遠處的顧熾揚個逮正著。
“走吧,我趕緊送你去醫院。”葉陽波一手攬住了沈夏薇,小心翼翼地扶著她緩緩地走出餐廳。
出餐廳門口,進了葉陽波奢華的勞斯萊斯車內,心中的一塊巨石終於落地,照情況看,他應該沒有發現自己才對,真是幸慶啊。
葉陽波紳士地幫沈夏薇繫上安全帶,認真道著:“你堅持的住吧?我馬上送你去省立醫院。”
“不,不要去了,我沒事了。”沈夏薇急道。
葉陽波認死理,“生病了,不去看醫生什麼可以?不行刻不容緩,馬上去。”
“不要,我不去。都是女人的一些老|毛病。去醫院看會被人笑死的,回去休息一下就好,麻煩你送我回季丁氏別墅吧。”沈夏薇扯了個謊。
“不去沒關係嗎?剛才你的臉色很難看,嚇死我了。”葉陽波頓悟,隱約覺得是女人一個月一次的痛經吧,也就不堅持了。
“沒事的,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沈夏薇歉然一笑。
葉陽波望著沈夏薇的臉色已經恢復了常色,頓時放下心,答應了她的要求。
停車場內,葉陽波開始發動引擎,調轉車頭,就在那會兒,汽車的後視鏡中她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顧熾揚正朝著那輛灰色的蘭博基尼停千靠的方向走去。距離有些遠,只隱約看了個影像,她看不清他的臉色,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自己是安全的。
第一次答應葉陽波的會餐要求,還不是個人的約會,就碰到了,險些被撞上,我痛下決心,要牢記那該死的條款。至少這三年內,絕對不能讓顧熾揚鑽了空子,絕對不能。
“你就在白玉蘭樹前把我放下吧。”沈夏薇提議道。
葉陽波看著沈夏薇,會心一笑,“好,我瞭解。”
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一時興起和她聊聊風澈的念頭,冒然地約了她。對自己而言沒有什麼損失,而對她就不一樣了,寡婦門前是非多,雖然清清白白、簡簡單單地吃個飯,如果被丁惠容發現,準會指著她的脊樑骨,訓個不停。車子在白玉蘭樹前停下了,他低頭,看了看手上的勞力士錶,九點十分,便對著沈夏薇道:“從這裡走回去,至少也要花二十分鐘啊。你確信要自己步行回去嗎?”
“嗯,這裡燈光很亮的,前面不遠就是季丁氏別墅,這條道很安全,謝謝你!”沈夏薇下了葉陽波的車,關上車門,順著鵝卵石的小道緩緩地朝前走去。
葉陽波看著倔強的沈夏薇的身影漸行漸遠,低頭笑笑,踩著油門,絕塵而去。
季丁氏別墅內,季母正端坐在沙發上,優雅地低頭看報,聽到開門的聲音,便開始質問起來,便微抬頭,在瞥見沈夏薇的那回,便質問道:“你上那兒了?”
“媽,剛好有個商務飯局,剛才出去了下,你不在,所以我沒同你講。”沈夏薇淡淡道著,很平靜、很麻木地等待著季母的下一句傷人的話。
“是嗎?希望你不是花著我們季家的錢在外面養小白臉。”季母離譜地道著,臉上浮現著敏感的神經質。
沈夏薇突然覺得無法忍受這個神經質的老女人,她抬眼對上季母那張陰沉的臉,終於忍不住憤憤道:“媽,瞧你這話說的,太過份了。我在季家哪一天不是盡心盡責地?”
沈夏薇很想著跟她理論,可是想想自己的二紙契約,沮喪地垂下頭,不吭一聲地走回自己的臥室內,黯然神傷。
季母一人坐在沙發上,漫無目的地翻動著報紙,眼睛卻瞥向沈夏薇的房間,黑色的眼眸中射出一束兇狠、冷厲的光芒,彷彿要穿透樓上的那道門,直直地射進去,將她射死。
她回到臥室內,呆呆地望著桌上的那份企劃案,不知不覺地淚已成千行。花季家的錢在外面養小白臉,這句刺耳的話一直在她耳邊迴響著,雖然她沒有,她很想同季母理論,想告訴婆婆自己很努力,很盡力在為季丁氏集團而努力,為季家而努力,但是她沒有辦法說出口,那是個恥辱。對季丁氏集團而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