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有問題?”
“為什麼?”
“只是一種感覺。”
“感覺?”
“很難以形容的感覺,和之前的那些女生,完全不一樣。”
冰帝的音樂教室,第一次,她在他的唇邊,看到那樣的笑。
淡淡的,淺淺的,道不明、說不清。
是該竊喜還是悲哀?
喝完咖啡的那天過後,他和她就那樣莫名其妙地慢慢走近。
他喜歡找她聊天,談天說地。
她是個聰明的女孩,和她說話,往往一個眼神,便是心照不宣。
他知道她在學小提琴。
所以,他將自己個人專用的音樂教室的鑰匙,多配了一串交給她。
抓著訓練時的空隙,他會特意路過音樂教室的視窗,和她閒聊一些有的沒的。
午餐時分,他們常常會在一起。
她會事先做好他喜歡的便當。兩個人,一個人一個飯盒,有時候說說笑笑,驀然回首,他竟忘了網球部的集合時間。
冰帝的音樂教室就像他們的秘密基地。
從來都沒有人打擾,只有他和她兩個人。
偶爾,她拉琴,他在一旁靜靜聆聽。
聽了一會兒,他會皺皺眉,不厭其煩地,指正她的錯誤。
然而,他從來不知道的是,她的錯誤,總是因他而起。
他們有很多話題可以聊。
和他在一起,她知道自己可以變得很健談。
他會和她提到他的童年,提到他有一個堂弟,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把零用錢存起來,跑到理髮店請人幫他的頭髮脫色。
他們的關係,無話不談的朋友。
只是,在冰帝知道他們有這層親密的人,少之又少。
在多數人眼裡,他們沒有任何的交集——而她的妹妹,似乎也慢慢相信了這個表面的假象。
可惜,只有她一個人知道,自己,有多麼不希望擁有這樣的情誼。
因為,把你當朋友的他,便很自然地不會對你隱瞞,他對另一個女生,心動了的事實。
百合野奈凝……
便是這樣一個例子。
Part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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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相信我,不怕我把你賣了?”眉,微挑,手握方向盤的女子不覺挑了挑眉毛,望著剛剛繫好安全帶的她,一臉戲謔。
“我不認為你可以找到好買主。”她不以為意,平靜的語氣,一本正經得可以。
羽鳥離,不,現在該稱她為跡部璇,搖搖頭失笑:“這算是妄自菲薄麼?”語畢,坐正身子,試著發動引擎。“要去哪裡?”她詢問地看了她一眼。
她沒有說話,片刻的沉默後,才輕輕吐出一個詞:“羽田航空港。”
??? ??? ??? ??? ??? ???
初三那年春天,沒有任何意外的,他和百合野奈凝正式開始了交往。
不同於對待藤谷紗未子時的漫不經心,這一次的他,格外認真。
他去音樂教室的時間越來越少,多數時間,或者,多數的空餘時間,他都會陪在那個女孩的身邊——時而兩手交握漫步校園,時而並肩相依坐在看臺。
偶爾,刻意路過的網球場,遠遠地,她一眼便注意到那個抱著他外套的美麗女孩,靜靜地站在離他最近的觀眾席,看著正打著網球的他,甜蜜微笑。
那個女孩的笑,很淡、很靜,婉約中透著優雅的矜持,低調而嫵媚,滿滿的,是止不住的幸福。
她無意識地停下腳步,在角落,佇足凝望。
然後,她看見,他走到了她的身邊。
深藍色的發被汗水浸透,一顆一顆晶瑩的水珠沿著他剛毅的線條不斷墜落。
他側對著她的方向,橢圓形的鏡片倒映出他深邃的眼睛,溫和如水。薄薄的唇角淺淺上揚,他伸過臉,孩子氣地要那個女孩替他擦汗。
不得已,女孩紅著臉,拿過一邊的毛巾,一下一下,描繪著他的面部輪廓。那一刻,夕陽西下,金色的光芒暖洋洋地將他們投在地上的影子交織到了一起。
她站在這邊,他們在那邊。
十幾米的距離,卻恍惚已是兩個世界的隔閡。
他在笑,是寵溺也是珍視。
那樣的笑容,他從未在她面前流露。
恍然,她清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