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了,在昨日聽到一個自稱是武林令主的少年來到了西鄰,他便愈發的肯定和期待。偌大的幾國疆路是絕無可能有人敢冒充武林令主,畢竟武林令主大惠於江湖,而江湖之人周遊各國各地,稍稍便會有人分辨真偽。
而他一想到那個如火一般的少年,心裡總會有種淡淡地異樣。這抹異樣被他歸咎於是興趣使然,他平生第一次見到這樣一個囂張狂傲,敢對著一國之君蹬鼻子上臉還毫無懼意的少年!這就好比一個居於高位久寒孤寂的人,碰上了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即便他們的脾性完全是兩個沒有一絲相同的可能。
尚子虛站起身來,吩咐一旁跟隨的小廝去備好轎子,又特地囑咐隨從的一名侍衛快馬回府安排出上好的廂房後,這才不緊不慢地與沐傲天有一搭沒一搭的攀聊著。
客棧裡的百姓都閉著嘴豎起耳朵細聽,那小心翼翼地模樣似怕衝撞了兩人,又似在八卦些什麼,眼裡皆是滿滿的光亮。也因此,整個客棧幾乎只聽到兩道聲色不同,卻入耳舒適的對話,在一片空寂中顯得異常清晰。
少頃,卻見適才出去備轎的小廝滿頭大汗的跑了進來,低聲地彙報完自己的任務後,擦了擦汗水,安安分分地候在一旁。
“轎子已經備好了,請令主隨本王一同前往。”尚子虛出聲道,嘴邊的笑容不減,讓沐傲天好一陣嘀咕。
笑這麼久,臉不會疆麼?
只是對外,她還是揚起一抹假兮兮的笑,模樣愉悅地衝著尚子虛爽朗的說道:“這自然是好的,只是在下的幾位友人……”說到這,有貌似為難地看了看身後的南夜與百里達。
聞聲,尚子虛這才越過沐傲天,打量著那兩名男子。一名黑衣著身,氣勢凌然,容貌俊美卻太過冷峻,另一名較為清秀,一身打扮頗有幾分江湖人士的味道。看著兩人,倒的確像是武林令主會涉交的友人!
“兩位朋友若不嫌棄,便也下榻本王府邸可好?”語氣裡沒有絲毫不悅,用字上也帶著敬重之意,倒是把百里達鬧得個大紅臉,實在是不好意思!
“王爺這是哪裡的話,能入住王府也是我們二人的榮幸啊。”百里達連連擺手,有模有樣的說道,又使著胳膊大著膽地撞了撞身旁的南夜,像是在藉機表現出兩人的親密友好。
南夜冷冷地睨了一下百里達擠眉弄眼的表情,又掃了一眼面上含笑的尚子虛和投來視線的沐傲天,不負眾望地從鼻中淡淡地應了一聲。
這個移動的大冰窖!
百里達不滿地搓了搓胳膊,低著頭暗暗罵道,卻再抬頭之際,撞入了南夜發出冷箭的黑眸,頓時又是一張賠笑的賤樣。
怎麼著?小爺我能屈能伸!
··、虞夫人
西鄰王爺府邸的景設顯然與鳩鴻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極端,一個富麗大氣滿是權威的氣息,一個小橋流水清新別緻,反倒透著清雅舒心。而這西鄰的王府,自然是歸於後者。
曉是自幼在皇宮和幾個王府裡兜兜轉轉,對此十分熟悉的沐傲天,在踏入三王爺的王府中也不免驚訝萬分和為之欣賞。雖然不知道西鄰其他王府庭中擺設是如何,但光是看到這裡的園林模樣,也是不由地讚歎連連。眼中發光,看什麼都異常新奇。
“若是令主沒有需要忙碌之事,不如讓本王領著令主到後花園一賞這季令的花葉可好?”一直在注視著面前站於他身側略顯矮小的少年,少年陡然間升起的喜悅也被納入尚子虛的眼中。當下心中一動,不由出聲詢問。
“如此甚好!”沐傲天眼中陡然一亮,似乎發覺自己的表現太過於明顯了,又忙斂起神色,文縐縐地來了一句:“那便有勞王爺帶路了。”
見此,尚子虛也不點破,嘴角微微一笑,提步朝前走去。自從那日離開鳩鴻,他便遣人去調查武林令主生平之時,只是近日才聽聞有所訊息,恐再過些日子,那些調查的資料便會送到他的桌案上。一想到能夠了解身邊少年的身世,連帶著清冷的眼眸中也不禁染上一抹和悅之色。
這頭興致盎然的沐傲天倒是沒有察覺身邊作/陪的男子那一瞬的情緒變化,只是拿著一雙異常興奮地目光左顧右看,這頭摸摸那邊瞧瞧,玩得不亦樂乎。
這王府中的設定果然是新穎不俗!純木色的雕柱只是稍加雕琢的修飾,並未如其他一般貼金鑲銀,純天然隱隱散發著一股幽幽的清香,像是沉澱了多年的隱香,令人心馳神往。園中的簡單的草木花葉皆是用各式各樣素色的瓷瓶插裝著,擺放成一處靚麗的風景線。不遠處小溪流假山精雕細琢,池中的稚魚暢然遊戲,此情此景歡暢不已,閒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