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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摸了摸光潔的下巴,眯起狹眸,依次掃過鳩鴻皇族中人,最後落在北冥梭陰沉的表情上,嘴邊的笑容更勝。

“王爺,這武林令主是什麼來頭?”虞憐兒見尚子虛看著北冥梭,心中一跳,忍不住柔聲詢問。一雙嫵媚的美眸在北冥梭依舊俊逸冷冽的臉容上劃過,眼底一片複雜之色。

尚子虛輕笑,自然是將虞憐兒的異樣看在眼中,“武林之事,婦道人家不必多言。”一句話,竟是將虞憐兒的心思打殺了去。

虞憐兒霎時白了臉,強扯出一抹自認為優雅的笑容,應道,“是賤妾逾矩了。”語罷,不再多言,一副端莊的姿態坐著,彷彿方才的變臉只是眨眼瞬間。

只有她自己知道,心底的刺痛是何等劇烈!

她心心作念,那個令她自小便愛慕且身份高貴的男子。她不顧爹孃的反對,為了他的前程而奔赴鳩鴻,依照計劃勾引了北冥梭,一心一意的希望得到他的讚賞與回目。她甚至舍下了深愛著她的男子,曾經的北冥梭,同樣是身居高位的王爺,待她何等如斯?可她依舊是咬牙負了這個男子,轉身投入她所愛慕的男人懷裡。

她如願以償的成為男人的王妃,可是又有誰人知道,她的苦楚?她付出了多年愛慕了多年的男人並不愛她!儘管相敬如賓,明面上百般呵護,她好似西鄰最幸運的王妃,受盡寵愛。她也似乎沉溺在這份虛名裡,直到黑夜觸在那冰冷的床帳中才恍然清醒,暗自神傷罷了。

而每到那時,她總會驀然想起曾經在鳩鴻國的歲日裡,那個一心為她的男子,那個被她背叛而受盡百姓責罵的男子!

只是都已成過往塵埃,令她身心飽受煎熬。

何以擲下真心,去追逐那不可能獲得的奢求?

如今的她,與那喪夫的寡婦又有何區別?

··、朝臣心離

而每到那時,她總會驀然想起曾經在鳩鴻國的歲日裡,那個一心為她的男子,那個被她背叛而受盡百姓責罵的男子!

只是都已成過往塵埃,令她身心飽受煎熬。

何以擲下真心,去追逐那不可能獲得的奢求?

如今的她,與那喪夫的寡婦又有何區別?

“愛妃不必如此,倘若你真對鳩鴻皇念念不忘,本王亦可做主恢復你的自由之身,讓你隨他雙宿雙棲。”耳畔疏忽響起尚子虛猶如冰錐般穿刺人心的話語,令她那張剛掛起的面具隱隱有著破裂之勢,眼眶頓時漸紅。

停下了不斷擰絞著手絹的玉手,扯出一抹苦笑,眼裡的憂愁轉瞬換上了不可置信的訝異。

“王爺,您怎可如此質疑妾身對您的心意,妾身永遠是向著西鄰,向著王爺您的啊!”聲聲柔弱,句句懇切,好似只要得到一句否定的言辭,便會心力衰竭,天崩地裂一般。

並非她不曾動心,但她卻明白利益的大小。她如今已經是西鄰三王妃,縱然她真的獲得自由之身,鳩鴻的百姓卻早已容不得她的存在,更別說嫁給北冥梭。自古君不勝民,民眾一旦否決,縱使他是鳩鴻國的皇帝,也難以保全她這個潛藏在鳩鴻不懷好意的西鄰分子,更不用說盜竊軍機這樣的重罪!

如此思量,即便在三王爺這兒得不到丈夫的寵愛,她也一定要保全三王妃的名分!

“王爺,妾身知道,您一定還是在意妾身曾經侍奉在鳩鴻皇左右……”虞憐兒假意抹了抹眼角,哀愁道,“可妾身這都是為了您啊!”

尚子虛但笑不語,面容上的笑意愈發的溫暖,眼底的冷意卻是隻增不減。

對於這個名義上是自己王妃的女人,那張虛假的面具他早在幾年前得知他要潛入鳩鴻國為他打探之時就一清二楚。妄想成為他的王妃,不惜一切,如此蛇蠍女人,他又何必心生憐意!

只是目前他還需要虞家的勢力,這樣一個尚且龐大的世家,待到沒有利用價值,他是定要一舉殲滅,以免禍國之災!

“本王知曉,所以愛妃才會成為本王的王妃啊。”

虞憐兒語噎,憋下欲脫口而出的話語,銀牙暗咬。

她如何不知道尚子虛這般言語中的警告之意,無非是讓她收住那小心思,安安分分做好三王妃這個身份,否則,隨意尋個理由將她休慼另立王妃也只是彈指間!這讓她如何不懼?!

訕訕的垂著頭不再多言,以免犯了這祖宗的忌諱,反倒吃力不討好,多年來的付出會付諸東流。

由於西鄰皇室的位置安排於場間,遠於皇位,坐在龍椅之下的的沐傲天並沒有聽到其談話,可看著二人的互動,眼底的暗色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