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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看到來人之際,緊縮的瞳眸霎時舒緩,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對面男子異常冷漠的面色,猶豫了會兒,這才開口,“教主可在裡面?”果然,又是一陣沉沉的寂靜。

“沐浴。”脫口而出的兩個字,假若細細聽去,便會察覺到語氣中的一絲彆扭,冷眸也在那一瞬閃爍。腦中不自覺的閃過適才不經意的一瞥,薄薄的窗鏤紙中,在炙熱的光照之下那抹婀娜的身姿,竟是讓他的氣息險些狼狽地失了掌控,冷硬的臉上不由泛起一片緋紅,只是在黑如墨跡的夜裡難以被人發覺。

得到一個模稜兩可的答覆,黑衣人不再多言,靜靜地站在遠距離房門約莫三尺的地方,等待著屋內之人的出現。

精細的絲線繡著青山綠水悠然閒適美景的屏風中,氤氳嫋嫋宛若山中雨後新霧的熱氣騰騰在半空中縈繞,碩大的紅木桶裡立著一名身姿妖嬈凹凸有致的女子。

女子一手取過掛在屏風上的浴巾將那引人遐想宛若白玉脂般得身子包裹起來,小心翼翼地離開木桶,將身子上下擦得乾乾淨淨,取過木架上乾淨的衣物動作利索地換上,溼漉漉的青絲雜亂無章的垂搭在瘦削的肩膀上,細嫩的肌膚被熱氣燻得泛起一層淡淡的紅暈,煞是妖嬈動人。

卻見那女子行動迅速,也並未加以梳妝打扮,扯過一條做工精緻樣式繁雜圖案精美的腰帶隨意地系在纖細的腰間,赤著小腳三兩步衝到門口,猛然將門扉開啟。

幾乎就在那一剎那,隨著房門開啟的聲響,兩名男子瞬間將目光轉移過去,頓時間被眼前之人引得雙目呆滯。

女子及腰的青絲溼答答的貼在火紅色的絲織裙上,溼潤的水漬自發間到髮尾凝聚成無數滴晶瑩的水珠,一顆顆滲透在質地輕薄的衣紗裙中,任由著紅紗緊密地貼合在身上,令人不由得為之窒息。分明是一件簡單的男裝,此刻竟被穿出一抹難以遮掩的妖魅!

再往下看,那雙瑩白粉嫩的小腳,頓時將兩個精氣十足的男子鬧出個面紅耳赤,不需大腦下令便迅速轉身,心裡默唸清心咒。

沐傲天原本在裡面舒適的泡著熱澡,意外聽到了一個異常熟悉的聲音,忙不迭的一陣搗鼓,連鞋都顧不得穿上就小跑而來,哪隻未等她開口,入眼的卻是兩人齊刷刷的反頭、扭腳、轉身,留下兩個黑漆漆的背影。

這兩人是作死?!

“教……教主……你……”

剛騰騰而上的火氣,在聽到男子結結巴巴的聲音時,又狐疑地看了看自己。在注意到自己此時一身的著裝時,總算是歇了下去。

“怎麼?都是邪教中人,還講究這些不成?”沐傲天好笑的調侃道,隨即又大變臉色,做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給本教主記住了,本教主是男的。”其實這話也是多餘的,

“咳咳咳……”聞言,兩人險些沒被自己吞嚥下去的津液所嗆到。

見兩人仍舊沒有迴轉過身的打算,沐傲天也不強人所難,返回屋內將紅靴穿上,理了理凌亂溼溼的頭髮,整了整衣襟,這才一身清爽的走了出去。

“小冷弦,這麼久沒見了,怎麼不過來和我打聲招呼。”沐傲天似笑非笑的看著兩個挺拔的背影,摸了摸下巴,笑嘻嘻地看著其中一人。

話一出口,黑衣人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而站在他身旁的南夜,臉上紅暈盡散,黑氣頓生。

想到今夜前來的緣由,冷弦遲疑了一下,轉過身,眼眸低垂看著腳下,“鳩鴻皇讓屬下於幾日後的乞巧節暗中跟蹤教主,並將教主的行蹤上報,屬下此番前來是想詢問教主接下來的該如何行動。”話裡不離任務,倒是把沐傲天那句所謂的打招呼給直接忽視了。

鳳眸輕飄飄地瞥了眼男子臉上如同所穿衣服一般黑漆的面巾,稍作沉思,又神情不耐地擺了擺手,“讓他知道就是了,憑他也自在不了多久,先給他點甜頭,屆時自有災禍找上門去。”她早早便安排妥當,只消短短些時日,這十年來的苦悶也算是熬到頭了。

現下靜心的想想,其實自她被廢后貶為庶民時,途中遭遇的追殺也不過如同看一場遊戲罷了,身邊皆有能人異士保護著,哪有傷到半分汗毛?自家親人也被秘密保送出去,一來二去簡直就好像是搬家了一般,實在是萬分悠閒!

若是北冥梭知曉了,不知道那張俊臉會被扭曲成什麼模樣?!

如此想著,腦中自動浮現出一張黑似焦炭的臉龐,眼底頓時漾起一層笑意,紅嫩的小嘴勾起一抹歡快地笑容,恰是映入了剛轉過身的南夜的眼中,深深彷彿一塊驚天巨石砸進了他的心裡,將那層厚厚的防護,砸出了一片深井般得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