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想要一個人,可這想要她的念頭卻如此輕易的生成,彷佛他的身體早就存在著這樣的想法,而直到遇上她後才爆發出來。
“之彥,馬上打電話給各個航空公司,我要知道她來日本的班次時間。”
他雙手交握頂住下頷,將眼光由外面輕蕩的雲朵移向他身旁的左藤。
“她要來日本?”左藤的眉頭輕輕蹙起。
“你有意見?”
左藤猶疑了一下,還是決定把心中的憂慮說出口。
“這個女人太危險了,我不覺得這個時候她的出現是一件好事,她可能成為你的致命點。而且,我發現方小姐並不如表面上的單純,她的身上有太多的謎團,我甚至不能確定她是敵是友。”
“謎團?”龍原濤輕喃。這個比喻打得好,她整個人就像是個謎,飄飄忽忽,總教人難以看得真切。
以她三十歲不到的年紀,竟然彷佛早已看過人世間的大風大浪,而冷靜自制至此,就算她是身為一個必須有超然態度的法官,也未免太過不可思議了。
“由出入境的紀錄上她曾來過京都待了半年,可是,我怎麼也找不出她曾在京都留下的蛛絲馬跡,沒有下榻的地址、沒有任何人有她的記億,彷佛這半年她就消失在空氣中一般,你不覺得奇怪嗎?”左藤愈查愈覺得不對勁,很少有人在龍原家的情報網中能“消失”得如此徹底,教他不起疑心也難。
“你想太多了。”龍原濤輕皺起眉頭。
困擾他的不是她將可能帶來的危險,反而是造成她身上謎團的原因,那個讓她冷然的眸子總是隱隱糾結著化不去哀傷的原因。
“我不能不想,你難道忘了感情對龍原家的人來說是一場災難?你難道忘記『紅葉﹒雪櫻』的教訓了嗎?”
左藤的話就像是炸彈一般在他們兩人之間炸開,一陣靜默瞬間籠罩整個辦公室。
左藤知道自己碰觸的是龍原濤的禁地,可為了守護龍原家,他也只能狠心一咬牙,把心中的憂慮全說出口。
“如果不是為了感情,老爺不會年紀輕輕的就抑鬱而終,更不會把龍原之鑰和『紅葉﹒雪櫻』放在一起;要不是為了感情,武二爺也不會離開本家,到臺灣那個地方當一間破酒吧的店長,對龍原家的人來說,感情根本就是一種詛咒。”
“別說了!”龍原濤冷聲說。
談起那段屬於他父親龍原靜言和他母親松田流華之間的愛恨情仇,那對他來說,不管時間空間如何的變動,永遠是個揮不去的傷痛。
當年龍原靜言邂逅了一個叫櫻子的女人,只一眼,就許了她一生一世的情愛。
可是當時龍原靜言和松田流華早就婚嫁,那名叫櫻子的女人在不願成為第三者的情況下嫁給了龍原靜言的世交,也就是四大家族之一的族長竹宮隆士。
龍原濤那時不過是個三、四歲的孩童,他不明白為什麼一夕之間他的家中不再有笑聲,原本總是溫柔恬笑的母親總是哭泣著,而他那俊逸的父親總是看著遠方。
這樣的日子過了兩年,有一天,他聽見一直冷戰的雙親不知為了何事大吵一架,之後又過了不久,他父親就永遠的離開他了。
後來他才明白,為什麼他父親的視線總是落在那一幅名為“紅葉﹒雪櫻”的畫上,因為,那上面的女人是他放棄了一切執意去愛的女人呵!
“你不要忘了夫人的話,龍原家最大的致命傷是他們太多情也太深情,一旦真心愛上一個人,就是至死方休。”左藤很害怕龍原濤會重蹈覆轍,他不能看著好不容易又強大起來的龍原家再度毀在一個女人的手上。
“在松田呂介虎視耽耽的此刻,實在不是談兒女私情的時候。”
“你太多心了,我只是要她,要一個女人和愛一個女人並不同。”龍原濤怒視著仍想盡辦法說服他的左藤。“沒事的話,你可以去辦我剛剛交代的事了。”
“是!”望著他堅決的表情,左藤不覺的輕嘆了一口氣,他知道再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只是,教他怎麼能不擔心呢?
男人要一個女人和愛一個女人是不同的兩件事,但是,要一個女人和愛一個女人往往也只有一線之隔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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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如果讓龍原濤找到龍原之鑰,那我的計劃就會毀於一旦,你是我的兒子,如果我能順利取下龍原企業,將來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