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就什麼事也沒有了。”
龍原靜月哀慟得哭倒在地。
“如果你是為了你使的小手段而愧疚是可以,但沒有必要以命相抵,罪罰不相當,不是嗎?如果你是為了她的死而想自殺,那也大可不必,因為,她很可能不是自殺而亡的。”
宮律的話讓龍原武和龍原靜月全都嚇傻了,一時說不出話來。
好一會兒龍原武才回過神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櫻子不是自殺死的?”
“我懷疑那封遺書是兇手刻意假造的。”
“你有什麼證據?”龍原武追問,這突來的訊息著實震撼住他。
“因為櫻子的小孩根本沒有死。”宮律冷靜的回答。
“沒有死?!”龍原靜月喃喃道。
“難道……”龍原武吃驚的瞪大眼。
宮律點點頭,“就是我。”
“難怪……”他們兩人沒有一人懷疑宮律話中的真實性,只要看過櫻子的人就一定會相信,因為,她們兩個人就像是同一個模子打造出來的一樣。
“那你這次來到京都,就是為了找出櫻子真正的死因?”龍原武恍然大悟。
“那你就是竹宮隆士的女兒?”
“我的目的只是要找出那名兇手,所以,我想請你們別把我的身份說出去好嗎?”宮律要求。要不是為了剛剛那種要死要活的場面,宮律根本不想把她的身世說出來,對她來說,她情願只是單純的方家長女。
龍原武和龍原靜月皆點頭,算是應允了她。
“那你能不能原諒我所犯下的錯?”龍原靜月一臉的希冀。縱然知道自己不是害死櫻子的出手,但對櫻子的死,她還是有一種“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亡”的愧疚。
“在罪刑法定主義中,一罪不二罰,這些年來你也受夠折磨了,不是嗎?別再讓那些事影響你了,珍惜眼前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我想,如果她還活著也一定是這樣想的。”宮律將龍原靜月推向龍原武的懷中,然後起身出了紅葉閣,將地方讓給這一對分別多年的有情人。
因為她母親櫻子一個人而造成許多愛情的殘缺,或許他們兩人的再次相聚,多少可以彌補一些憾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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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末時分的夜風是清冷的,宮律拉緊身上單薄的衣服,她剛剛出來得匆忙,一時便忘了多加一件衣裳。
可現在又回不去,人家是多年未見的愛侶,總有些親密話語要說,看來她還是再等等好了。
一陣冷風襲來,宮律忍不住又是一陣哆嗦,肩上未愈的傷口也隱隱作痛。突然,一陣熱意緊緊的將她包住,她訝異的抬頭,卻對上龍原濤山雨欲來的眼眸。
她的心猛地一跳,似乎只要面對他,她的冷靜便愈來愈難維持了。
“這麼冷的天,你的傷又沒好,你就只穿這樣在外面到處晃,你是不想活了嗎?”
“我……哈啾!”她本想辯解,可話尚不及出口就先打了一個好大的噴嚏。
“該死的!我就知道你會著涼。”不給宮律有任何反駁的機會,龍原濤一把將她打橫抱起來,往紅葉閣走去。
“不行!那兒有人!”宮律急急的阻止他。
“什麼人?”龍原濤的口氣一冷。
宮律想了半天就是想不出一個好的藉口,只得老實說了。“是你叔叔和你姑姑……不是,是你嬸嬸。”
“他們?”龍原濤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
他原本是想問個明白,可是宮律已經冷得唇色發白,於是他不再開口多問,轉個方向,抱著宮律就往他住的攬雲居走去。
“你要做什麼?”宮律驚呼。她當然明。攬雲居是龍原濤住的地方,在這種深夜如果她真去了那兒,不知道會傳出什麼閒話來。
“這不是很明白嗎?”龍原濤輕笑,似乎很享受她的失控。
“你說過不逼我的!”宮律緊抓著她最後的一道護身符。
“我是不逼你說出十年前到底發生過什麼,但並不表示我會放棄你。”他俯身將唇貼近她的耳邊。“我不管十年前橫亙在我們之間的是什麼,反正我是要定你了!”
“你不明白!”宮律搖頭,“你不明白我們之間曾發生的事,如果你明白了……”她驚覺自己差一點脫口而出,急忙打住話,一臉驚恐的看著他。
“那你就告訴我。”龍原濤靜靜的凝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