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律兩人之間疑惑的打轉著……
第五章
清晨,幾絲金光從葉間篩落。
經過一夜的輾轉難眠,終於在第一聲鳥鳴時,她放棄了入睡的念頭。
龍原靜月為什麼會對她有這麼大的反應?她愈想愈不覺得她昨天說的話能讓她嚇成這個樣子,可是,如果她不是因為她的話而一下子變得那麼奇怪的話,她又是為什麼會有那樣的表現?
就這樣想得她一整夜恍恍惚惚,直到東方露出魚肚白,她還是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窗外輕啁的鳥鳴和清涼像是在呼喚她,既然放棄入睡,那她何不出去走走,也好讓她那混沌的腦子清醒一下?
推開秋葉閣的紙門,迴廊外是一片枯山水式的庭園,坐落其間的石頭和在用竹帚在白沙上畫成的水波流線和同心圓的漣漪圈圈,點綴出深遠的禪意。
宮律沿著迴廊漫步著,心中也不禁讚歎起這兒建築的巧妙,精緻的浮雕、複雜中不失格律的勾梁結構,應和著園中百年大樹的雄偉,一處一世界、一隅一片天,讓人身處其中,連心情也不由得感動起來。
幾響金屬撞擊的清脆聲引得她循著聲音,來到一問像是道場的寬大屋於前停住,她靜靜的看著屋中那兩個交纏的擊劍手。
一黑一白的兩個人互不相讓、你來我往的激戰著,西洋劍金屬的劍身在空中揮動得一如閃電,在交錯的時候,發出清亮的鳴聲。
這兩個西洋劍士的動作準確而迅速,在輕盈的躍動中,飛快的找尋對方的弱點,她看得出黑衣劍士在技巧上略勝白衣劍士一籌,已經漸漸將白衣劍士逼到了角落。
黑衣劍士虛晃一招,逼得白衣劍士不得不舉劍擋回,在他高舉手中的劍的同時,黑衣劍士已經乘機直指對手的心窩。
“你手舉得太高了,那種時候側擋會好一點。”宮律不覺脫口
而出。這一出口,場中的兩個人一下子全望向她,這時她才發覺自己的唐突,“對不起,是我多事了。”
“是你?等一下,怎麼會是你?!”白衣劍士出聲喚住正要離開的宮律。
宮律只覺得這聲音陌生中卻帶有一點點的熟悉感,她疑惑的望向白衣劍士。“我們認得嗎?”
“是我呀!”
白衣劍士一把摘下面罩,露出一個讓她心跳的燦爛笑容,那笑容就像是……她甩了甩頭,這個松田浪和浪雲真的是太像了。
“你們認識?”黑衣劍士拿下他的面罩,像是研究似的看了松田浪和宮律一眼。
即使在龍原濤還沒有拿下面罩之前,宮律就知道這個技巧高超的黑衣劍士是龍原濤,不要問她是如何知道的,反正她就是知道。
“只是昨天在東本願寺前見過。”她輕聲的解釋。
不知道為什麼,他一語不發的看著她,竟教她有些心慌。
松田浪發現他們之間詭譎的氣氛,他的目光來回的在龍原濤和宮律之間打轉,而一個他不甚喜歡的念頭在他心中形成。
“你……就是堂哥從臺灣帶回來的女人?”
“我不是他帶回來的女人,我只是受邀來這兒。”
宮律皺起的眉頭更緊了。
這兒的人是怎麼搞的,她看起來就像是沒有自主能力的人嗎?
不然,怎麼每個人看到了她就要說上這麼一句?
“那表示我還是有希望的?”松田浪滿臉的期待。
“你想都別想,她是我的女人!”龍原濤一把抓過官律,以行動宣告他的所有權。
“該死的!你要我說幾次你才聽得懂?”宮律拿起身旁架子上的西洋劍,在略試一下重量後,快速將劍尖指向龍原濤的喉頭,一臉冷然的瞪視著他。
“你想跟我比劍嗎?”龍原濤對那再幾公分就能穿刺他喉嚨的劍尖視若無睹,反而露出一抹微笑。“我不想傷了你。”
“是不想還是不敢?”她知道這樣刺激他是很危險的,只是一方面她發現自己的心正飛快的跳著,他那近乎完美的擊劍技巧讓她的心潮澎湃,另一方面,她也想挫挫他的銳氣。
他用一根手指將他喉前的劍尖移開。“我不會拒絕任何來自於你的挑戰。”他收回的手掠過她的唇瓣。
“你!”宮律連退兩步,她的臉在措手不及下緋紅成一片,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會有這麼一手,她的唇幾乎仍可以感到他掌心傳來的溫度。
“五點太多了,我們以三點取勝如何?阿浪,你來做裁判。”
宮律點點頭,她知道他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