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若是一個長得像小姐一般的小娃兒……
一雙含威深斂的美眸、挺直的鼻樑、厚薄適中的唇,然後再把小姐的巴掌臉縮小一些,成了一張娃兒的臉……那模樣說有多可愛便有多可愛。
只是,不知道她這歲數還能不能生?
不是挺大的年歲,可都已經二十三,真的不能算是年輕了……
“你閉著眼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冷冷的嗓音在他身旁響起,他立即睜開眼,睇著她如嗓音般的冷厲神情,不曉得自個兒是什麼時候閉上眼的。
“生娃兒……我可不想折磨自個兒。”她冷啐一口,又把目光移到湖面上,狀似隨意地尋找著美少年的身影。
“怎能說是折磨?一個姑娘家出嫁生子,再天經地義不過了,怎麼……”
“誰說的?”她美眸微玻В�環牌�卦諏誚�幕�成賢費罷夷芙趟�宰淼納磧啊�
“這不是誰說的,而是……”誰都知道的事吧?
儘管他的書讀得不太多,但這種事他豈會不知道?
“夭若,你愈來愈像個老頭子了。”不知怎地,她總覺得自個兒收留了一個老頭子管束自個兒。
“我……”他不禁瞪著她趴在船邊的纖細背影。
“你惹小姐生氣了。”畫舫的另一頭走來一人。
朱夭若側眼睨他。“廉鐸,小姐要你拿涼茶,你居然現下才拿來,你是跑到艙房裡偷閒了不成?”
“還不是阿碩打翻了涼茶,害得我不得不再弄上一壺。”他替範江斟上一杯涼茶,接著朝艙房的方向睇了一眼,隨即見著一抹身影自艙房走了出來。
“啐!明明就是你自個兒沒站穩身子,還推到我身上。”廉碩走了過來。
“倘若不是你推我,我會沒站穩?”
“自個兒沒站穩,還想推託?”
“明明就是你……”
“好啦!本大小姐在這兒賞景,你們在旁邊喳呼個什麼勁兒?全都給我在一旁坐下。”範江回頭瞪著三人,含怒的目光逼得三個身形迥拔的男子乖乖地坐在一旁,她這才拿起涼茶輕呷著。
三人在她身旁落座,互覷一眼。
“再吵,我就把你們三個丟下去。”她睇著湖面,說得隨意,口吻慵懶得很,然而淡淡的語調裡卻飽含威嚇。
三人互睇一眼,乖乖閉上嘴,圍坐在她身旁,適時替她遮去些許灼人的陽光。
朱夭若瞅著範江纖弱的身影,眼見濺起的水花打在她身上,暈開了一朵朵的透明水痕,教她輕薄的紗衣貼著身子,就連肚兜上頭的花樣全都看得一清二楚,坐在她身側的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把目光放到哪裡去。
真……真是無藥可救的女人,就連自個兒的身子教水花給濺溼了都不曉得……
到底要不要同她說?但他若是說了,她會不會覺得他輕薄了她?
雖然像她這般大剌剌的性子,定是不以為意,但他是個男人,教他怎能不在意?
說與不說都好為難……不說,她會教別人給瞧光,倘若要說,又怕一說出口,便會慘遭她拳打腳踢。
畫舫緩緩地在湖面上滑動,其它畫舫的絲竹聲自耳邊掠過,薰香的氣息久久不散,教人頭暈;眼看著其它畫舫濺起的水花就要淋得她一身溼,朱夭若想也不想地往她身前擋去,讓濺起的水花全打在他的背上。
“哎呀!”
誰知道他使勁過猛,的確替範江遮去了水花,但也將她給推倒在一旁的甲板上,疼得她不禁低聲喊疼。
“小姐,你沒事吧?”朱夭若瞅著她,見她胸前溼了一大片,二話不說便脫下自個兒的半臂蓋在她身上,不教身旁的廉家兄弟瞧見一絲春光。
“你在搞什麼鬼?”她悶聲低斥,然而見著他將半臂蓋在自個兒的身上,儘管他不說,她大抵也猜得出他的心思。“不管你想怎麼著,好歹也輕柔些……啐!就說北方的少年就是比不上南方的男孩,身子太粗壯,才十七八歲,瞧起來便像個漢子,真是教人失望。”
聽著她的數落,他瞅著自個兒赤裸的上身,不禁輕嘆了一口氣;記得三年前她還嫌他又瘦又難看,如今他把身子養壯了,她還有話說……真不是普通難伺候的小姐。
“靠我這麼近作啥?還不閃開?”她沒好氣地提醒他。
“哦。”見兩人的姿態極為曖昧,跪在她身前的他趕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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