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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懂小姐的心思,只覺得自個兒的心疼極了。

“沒說也不代表有什麼意思,你何必放在心上?再者,容婧橫看豎看,就是個標緻的姑娘家,你怎會瞧不出來?”

“我……”小姐是沒說啊,如今更是氣得連瞧都不想瞧他一眼。識得小姐五年,這還是他頭一回惹得不拘小節的小姐如此憤怒,反倒教他心慌了。

可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麼樣的事,竟教她這般生氣。

難道是……因為他險些扯開容婧的中衣?但他隱隱約約地只瞧見了好似肚兜的東西,而且瞧得一點都不清楚。

倘若不是容婧先招惹他,他會這般做嗎?

就算她是個姑娘家,也不該那般刁蠻驕縱,逼得他大動肝火。誰瞧得出來她是個姑娘家?就算她是名門千金、官家閨秀,也太過蠻橫無理了。

說到底,小姐還是袒護她……儘管心裡明白容婧是個姑娘家,但他還是一樣覺得不舒坦,覺得心頭髮悶發疼,難受極了。

“沒什麼好可是的,喝酒!”廉鐸拿起夭若的酒杯,硬是塞入他的手中。“不管是痛苦還是煩惱的事,全都拋到一邊去,咱們現不是來快活的,啥事都別想了,知道嗎?”

朱夭若瞪著手中的酒杯,突地一口呷盡。

是啊!先求今兒個的快活好了,至於小姐到底要怎麼處置他,這可不是他能置喙的事。

“好樣的!夠豪氣,男人就是要像這個樣子,多喝一點!”廉碩見狀,在一旁鼓譟著。

就這樣,朱夭若一杯又一杯地喝得爛醉,醉了心思、迷了眼,頤長的身子就這樣醉倒在身旁的花娘腿上。

然而可惡的是,他的腦袋卻依舊清醒。

身軀有些麻,雙眼有些迷濛,該是醉了,但偏偏腦袋瓜子不斷地想著小姐,想著她為何那般淡漠,對他視若無睹……

“爺兒,咱們這兒還有兩位姑娘,若是不夠的話,儘管吩咐一聲便是。”

緩緩地爬坐起身,朱夭若有些失焦的黑眸瞪向紗簾,見著勢利的老鴨,她身旁還帶著兩個樣貌不俗的花娘。

確實樣貌不俗啊……不知道是不是自個兒醉了,還定怎麼著,為何他竟覺得眼前的花娘像極了小姐?

是她們真的長得像小姐,還是在他的眼裡……誰都像她?

他真是醉了……

翌日。

餘暉斜落,一道道陽光灑落在範府的林子裡,篩落一束束的光痕,由黃昏轉為黑夜,轉眼問範府裡裡外外都點上了燈,眼看著都已經是掌燈時分了,可最常在府裡走動的人卻不見人影。

夭若究竟是上哪兒去了?該不會是自個兒這幾天對他不理不睬,惹他氣惱,一氣之下便走了?

範江獨坐在房外的涼亭裡,柳眉輕挑,睇著亭子外頭浪花般的紛紅駭綠,卻沒了欣賞的興致。

總覺得身旁突地冷清不少,教她不習慣。

容婧丫頭上鋪子玩鬧去了,夭若那混蛋打昨兒個便沒瞧見人影,突地身旁好似沒了半個人,冷清了不少。原本嫌他們兩個吵得她頭疼,教她想去外頭欣賞美少年的興致都沒了,然而如今兩人都不在,她卻悶透了。

儘管她是始作俑者,逗著他玩,玩得過火,但如今都已經真相大白了,他還要怎麼著?

倘若不是因為他打算扯掉容婧的衣裳,她豈會對他動粗,豈會對他生氣?

一個姑娘家的清白怎能就這樣被他破壞?再者這可不是她的目的,都怪他死腦筋,禁不起人家逗弄。

啐!如今還敢拿喬,教她找不著人,就連請安問候、料理膳食都不用出面了?

昨兒個午膳之前還瞧見他的……儘管她故意漠視他,但這可不代表她往後都不睬他了,讓她發點大小姐脾氣又何妨?

再者,教她生氣的人可是他呢!

自個兒不好生反省,反倒怪起她來了,天底下哪有這種道理?

夭若的腦袋到底在想些什麼?跟在她身旁五年了,甚少見他發怒,更遑論教她找不著人,然而現下,他生不生氣她是不清楚,但他失蹤了,卻是不爭的事實。

混蛋!居然讓主子擔心他,他好大的面子啊!

他也不想想,身為主子的她,如此用心良苦地想要逗他,甚至一連數天都不再上畫舫遊湖,他該要感動得痛哭流涕才定。

範江微惱地擰起柳眉,卻驀地聽到拱門那頭傳來腳步聲,數她立即收回目光,佯裝在品茗,怡然自得得很。

只見拱門那頭走來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小聲笑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