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照。
在成長的過程中,她不意外的喜歡上“上邪”這兩個字。
不過,那畢竟是前朝民歌,今朝早己無人傳唱,識字未深的娘頭一次看到這首詩歌,立刻讀成和諧的諧音,爹向來是順著孃的意,也就沒糾正娘,而她也一直是跟著娘讀同音。
早上告訴他的時候,他也沒糾正,可能他也讀這個音吧!
廉欺世又摸摸他的臉,呢喃:“上邪,你會好起來的。”
嘴上答應雷觀月讓嚴長風去張羅,其實她先從自己房裡拿來棉被替他加上,然後再跑回膳房請嚴長風幫忙多拿幾件棉被出來,自己則找了煎藥用小缽和火爐,連同整鍋的峨崛豆湯一起搬進他房裡。
“廉姑娘是不是先用晚膳比較好?”嚴長風搬來一件厚厚的被子替雷觀月蓋上,感覺虛弱的主子快要被壓扁了。
“嚴兄也還沒吃,不如咱們一起吃?”廉欺世提議。
“在這兒吃恐怕會吵醒爺。”
“不如到我房間去吃吧,這樣他要叫人,我們也聽得到。”
“我這就去張羅。”
他們迅速的吃完晚膳,廉欺世表示要整晚照顧雷觀月,嚴長風則認為由他來即可,她懷著主子的孩子,應該好好休息。
“我很健康的,況且這三個月來,我己經習慣晚睡,不要緊。”她解釋。
“我己經答應爺,不能讓廉姑娘做任何不該做的事。”熬夜絕對是其中之一。
“你不是保證不讓我碰不該碰的東西而己嗎?”她可還記得。
嚴長風不予理會,“總之,廉姑娘還是先睡下,時辰已經不早了。”
“不如咱們輪流,我先看一段時間,再去找你過來。”她輕快提議,並且鼓掌決定透過。
嚴長風那雙死魚眼,慢條斯理地睞向她,“爺或許好騙,但我可不。如果讓你先,你肯定不會來叫我。”
“哎呀,被你看穿了。”她習慣順勢謅些小謊,也不會死不承認。
“我先吧,現在是三更了,四更三籌時我再叫你。”
廉欺世瞥他一眼,用同樣不疾不徐的速度開口:“我也不是那麼好騙,你一定會讓我睡到不省人事,等到吃午膳的時候才叫我吧。”
霎時,兩個各懷鬼胎的人緊盯著對方。
“不成,這樣爭下去,天就要亮了,只能用公平的方法來決定。”廉欺世搖搖頭,率先開口。
“什麼公平的方法?”嚴長風問。
“就……下棋吧!誰贏了聽誰的話。”
下棋?在主子病得嚴重的時候,她竟然只想得到下棋這個公平的方法?
“會不會太花時間了?”
“不會的,我下棋向來很快,只要發現輸了,便會立刻投降。”她和爹下棋的時候都是這樣,偶有她分心想做其他事時,會在下了兩三步後隨便投降。
“嗯,那速戰速決吧。”不知道廉欺世厲害的嚴長風於是同意。
不到盞茶工夫過後,廉欺世大大方方坐在雷觀月的房裡,注意小缽的火候,溫熱準備給他當茶水喝的峨崛豆湯。
“你……怎麼……還沒睡……”雷觀月話說得斷斷續續,因全身起寒顫的關係。
廉欺世轉頭迎向他,“我正要叫醒你喝湯呢。”
“長……風他……”
她從這幾個字便了解他的意思,“我跟他決定輪流看著你,直到你的燒退下來。”端著熱好的湯,走回床邊,這次她抽來厚厚的棉被墊在他背後當支撐,讓他能舒服的坐著。
已經喝過一次,對峨崛豆湯不陌生,也不討厭,雷觀月很快便把湯全數入喉。
“……何時輪到他?”熱湯一進入身體,立刻溫暖了他,使他說話的氣息平順許多。
“再一會兒。”她一語帶過。
“難得他會聽別人的話……”連他的話嚴長風都不一定全部照做。
“我和他下棋決定誰贏了聽誰的。”廉欺世把椅子上的碗收起來,換她坐著,才能與有力氣聊天的他視線平高。
聞言,雷觀月又笑了。
這是他今天不知道第幾次因她而發笑,她若不是上天給他的奇蹟,還能是什麼?
“敢跟你下棋的人,一定不知天高地厚。”他敢說以後嚴長風再也不會用下棋分勝負的方式,來和她決定事情該聽誰的。
“那敢跟我爹下棋的人,一定都是勇者了。”她皺了皺小鼻子。
“你也是勇者之一……”他拉了拉被子,似乎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