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提早答辯安排在院系的小會堂，大約可以坐下兩百人。開頭張小丫還覺得系裡所有的教授加起來，也不會超過二十人，尤其是其中一半都不是她這個專業的老師。那麼大的會堂，不就浪費了空空蕩蕩的？

誰知那天蕭子夜陪著她去學校，還沒走入會堂，遠遠就見會堂門前人潮洶湧，把張小丫嚇得夠嗆。想起當初第一次回到這裡的時候，遇到蕭子夜拍戲，也是在會堂門前遇見他的，不由笑了笑：“他們不會衝著你來的吧，這可是我的答辯會。”

蕭子夜望著他們，笑道：“他們應該是衝著你來的，蕭子夜的妻子，一個孕婦答辯，這麼難得的事又怎會錯過。”

張小丫嘴角一抽，敢情是想看她帶著球答辯，很有趣是吧？當這裡是動物園，她是那隻籠子裡的猴子？

走進會堂，看到座位全滿了，過道上也站滿了人，連窗戶也不放過，張小丫真是哭笑不得。話說回來，第一次萬眾矚目，她還是挺緊張的。

會堂用了不少時間才安靜了下來，答辯正式開始。張小丫結結巴巴地說了開場白，回頭看見門口蕭子夜鼓勵的目光，慢慢安心了。

這麼優秀的男人站在自己身邊，別讓他丟臉才好。

想到這裡，張小丫倒是想開了，面上也有了笑容，說話利索了很多。雖然算不上抑揚頓挫，可也條理清晰，風趣流利。

因為她是孕婦的原因，導師還特別搬了張椅子放在講臺上。但是張小丫覺得自己坐著答辯，實在太可笑了。前後足足半個鐘頭，她腰部承受著肚子的重量，雙腿累得打顫，也堅持沒有走過去坐下。

站著答辯，另一方面來說，也是對導師的一次尊重。他們站在講臺上授課四年，自己不過是答辯的時候站一會兒，算得了什麼？

逞能的副作用就是，答辯一結束，張小丫走下講臺的時候差點摔倒。雙腳僵硬得不像自己的，實際上她的腳板由於懷孕有些浮腫，時間一久就要站不穩了。

幸好蕭子夜就在旁邊，立馬伸手扶住她到臺下的椅子上。

導師笑著走了過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