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清醒了一日都沒有人來探望,但是看這病房的環境,還有行李裡的衣服首飾,身體的主人顯然不是窮人。這跟離家出走又半工半讀到處打工的張小丫完全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她坐在病床上,笑眯眯地看著電視,不由佩服自己的樂觀和鎮定,轉眼間就接受了新身份。
只是有一點,想到那醫生和護士古怪的表情和眼神,向來敏感的張小丫明白,這身體的原主人不怎麼待人見就是了。除非必要的身體檢查和換吊瓶,沒有人會來病房。即使她想要了解這原主人的情況而主動攀談,護士們震驚之餘都沒有什麼好表情。
張小丫算不上人見人愛,但是也交友廣泛,突然被人漠視和厭惡,還真是不習慣。
小護士推門走了進來,把盒飯放在桌上,低聲問道。“醫院的盒飯,味道比不上外面的餐廳,不過看你應該餓了……”
她確實已經餓得肚子扁下去了,可惜無人問津的情況下,只能忍著。聞到飯菜的香味,張小丫立馬眉開眼笑。“多謝你,護士小姐。”
接過盒飯,她忍不住狼吞虎嚥起來。小護士愣在當場,想著同事對嶽月的評價,好像也不太一樣啊……
吃晚飯,一個高高瘦瘦叫陳文聰的人來接她出院。醫生蘇正認出,這男人就是當初在院長辦公室裡見過的。“病人吸入的一氧化碳不多,又送院及時,沒有大礙了,只是這失憶的情況可能是暫時的,也有可能是永久性的……”
陳文聰擺擺手,表示明白。拎著嶽月的行李,便帶著她離開醫院了。
2。孽緣
車子停在一棟獨立的米白色兩層高別墅前,張小丫看了看門前的小花園,還有二樓寬廣的露臺……有錢人,還不是一般的有錢人。
站在玄關,看著起碼有兩百平米的大廳,她更加鬱悶了。
張小丫算不上窮人,起碼她吃飽穿暖,還有不少零花錢買喜歡的東西。但是看著這屋裡的擺設,即使不懂行情也看得出價格不菲。不由感嘆,她和嶽月的年齡一樣,但是一個好比在天,一個在地。
陳文聰將行李放下,轉身就離開了,好像根本不想和她打交道。在醫院已經習慣了別人的態度,張小丫把自己丟在沙發上,也不太在意了。抬頭看見茶几上的無線電話,她猶豫了一下,起身拿在手裡。
要不要打電話回家,告訴他們知道,自己還活著?只是怎麼向家裡人解釋,她換了副身體頂替了別人的名字……
煩躁地抓了抓頭髮,張小丫把電話往沙發一扔。這件事就算說出來,看怕都沒有人會相信,說不定還要被研究院的人當作怪物來解剖。想到這裡,她後背一寒,立刻打消了打電話的念頭。
在柔軟舒服的沙發上滾了滾,她好奇心一起,便開始在別墅裡開始探險之旅了。一樓的邊上有處小型的吧檯,玻璃櫥櫃裡整齊地擺放著一瓶瓶酒和玻璃杯。一面是落地窗,可以直通別墅後面的小花園,在室內看起來,綠意盎然。
二樓是臥室,一共有五間房。張小丫開啟最外的一間,滿眼的粉紅色。窗簾、床單、被子和桌布,全都是一種顏色。她愣了好一會,才走了進去。牆上掛著的一幅真人大小的藝術照,尤為突出。不用想也知道,這畫裡的人正是嶽月。一襲露肩束腰的婚紗,將她的美麗展現得淋漓盡致。
顯然,這嶽月不但漂亮,也相當的自戀。這畫對著床頭,天天睡覺起床都看得見,如果是平常人,早就看厭了吧。看起來這房間就是嶽月的了,轉悠了一圈,張小丫四處翻找著,沒有看見日記本之類的東西。卻發現抽屜裡薄薄的紅本子,拿起來一看,竟然是結婚證……
一臉黑線地想著身體的主人才二十二歲,張小丫還在讀大學,這人就結婚了。有錢人不是更應該有資本揮霍青春,哪像她還得時時想著做幾份兼職賺零花錢。撇了撇嘴,想著自己雖然變漂亮了,但突然從未婚跳到已婚行列,還真是非常不爽。
眼盯著紅本子上老公的名字——蕭子夜,默,不認識……還以為像原主人的富有程度,嫁的老公肯定是商界的知名人士,可惜這名字在腦海裡搜尋遍了,絲毫沒有印象。
既然結婚了,這房間總會有老公的照片吧。又裡裡外外地翻了翻,連張結婚照都沒看見。轉頭看向牆上的照片,這叫嶽月的人,不會自戀到連婚紗照都只有她一個人……
沒什麼發現,她又跑到其它房間去看了。隔壁連續的三間房一模一樣,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而最後一間房鎖住了,張小丫打不開只好作罷。折騰了一下午,她肚子也餓了,便下樓去覓食。
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