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看上去竟有些殘酷。
我被她說的話驚住了:如此說來表面上的花花公子魏然卻是一個痴情至深的人!我竟然如此不瞭解自己的哥們兒,可憐的安子竟然是守著這樣一份無望的愛。
安子她黑洞洞的眼睛盯著我,裡面滿是心碎,還有些不甘心。
“你怎麼那麼傻,明知這樣,你就應該離開他,守著這樣一個男人不是活受罪嗎?”我有些恨鐵不成鋼。
“我也想過,可是我愛他,怎麼辦?多少次分手,最後都是我又回頭去找他。可是他對我的去留從不關心,分手就是他的朋友,留在他身邊就是他的‘女朋友’。”安子自嘲的笑了,笑容乾澀。
“那這次呢?”我問。
“這次是永別了。因為他的夢中的女神也失戀了,看來最近真的很流行分手。魏然魏公子終於有機會,他正籌劃著,等待機會,重整河山,勇敢地向心中的‘女神’表白心跡。”安子冷笑著看我,接著說:
“那個女孩子我認識,還經常碰面,我恨她,可是魏然愛她。他也挺可憐的,在她面前把自己偽裝成好朋友,就是為了能多見幾次面,能多陪陪她,能毫無芥蒂的相處。在她面前魏然開心得像個孩子,在背地裡卻傷心得像只流浪狗。”
“你們兩個傻子,真有一拼!”我無奈的嘆氣:
魏然周旋在眾多的女人中卻看著自己愛的女孩是別人的女友;安子低聲下氣守著魏然看他為別的女孩兒黯然神傷。這兩個人過得什麼日子呀!
安子依舊失神的盯著我,目光讓我覺得很冷。我伸手握住她的手,想給她溫暖,卻發現她的手滾燙。
“你是不是病了?要不我陪你去醫院吧!”我有些害怕。這種狀態的她很讓我不安,特別是她的眼神。
“不用,我懷孕了,所以體溫要高一些。”她冷冰冰的說。
“誰的孩子?魏然的嗎?”我快要瘋了。
“是。”
“他知道嗎?”
“知道,你猜他怎麼說。”
我搖搖頭。
“他說,‘把孩子拿掉;條件你開……’”說著她把臉埋在雙手裡,泣不成聲。
我看見淚水沿著她修長的手指滑落,抽泣的肩無限孱弱。
安子的父母不在身邊,我就是她的親人。我坐到她身邊擁住她,希望給她點力量。她緊緊的攥住我的手,攥得我生疼。
唉,這對兒冤家!心裡恨恨的咒罵著魏然這個冷血的傢伙,卻也不禁有點可憐他。安子口中的他完全不是我認識的魏然,卻也至情至真,甚至對他有些憐憫。
不對,我怎麼可以這麼想?他的痴情用錯了方式,無情的傷害了我最好的朋友!
我拍拍安子的肩,無奈的說:“你愛上了什麼樣的人呀!”
安子哭得更甚了……
告別了安子,我的心裡更是煩亂。
我們往往都是這樣:鏡中花總是最美的,心中對它無限的企盼,久久不能忘懷,然而它並不一定是最適合自己的。
魏然心中執著的那個女孩子同樣不一定是適合他的。和安子這麼多年,他們之間不可能沒有感情;再過幾天比賽就結束了,到時我應該去找魏然談談,看能不能挽回,畢竟他們之間還有了孩子……
最近身邊的許多人都變了摸樣,變得我不熟悉起來:李威、周洲、安子、最讓我吃驚的是魏然,彷彿根本是另外一個人。好像只有阿敏還是我原來認識的樣子,但是因為章愷的回國,漸漸地也少了聯絡疏遠起來。
其實他們原本就是這樣生活的,變化的只是我的心境,我原來竟是這樣的不瞭解他們,這麼多年的同學和友人,我對他們的關心其實原本就不夠。
自討苦吃
安子說一會兒還要加班,我已經失去了逛街的心情,和她早早地分了手。
回到校園時還不到中午,想著安子慘淡的情形,原本的好心情被颱風吹了一樣,無影無蹤。我獨自坐在排球場邊的臺階上,一邊發呆,一邊等著餐廳的開飯時間。
“周阿姨周阿姨”
聽見有人喊我,尋聲望去,是張老師牽著炎炎的手在校園裡溜達,我衝他們笑著招了招手。
一老一小很是親密,看來相處的不錯。
炎炎笑顏如花,一隻手不知捏著什麼,舉得高高的,蹦蹦跳跳地向我跑過來:“阿姨,你看你看,張爺爺給我買的跳跳糖。含在嘴裡能爆炸!給你吃!”
垃圾食品!這種糖我吃過。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