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這麼多骨頭嗎?到後來才知道安靜做了一件很偉大的事。
吃完飯八點多,雖然不是太晚,但是讓安靜一個人回家我也放不下心來,執意要送她回去。
她示意不必了,但是我還是堅持了。
其實我有個想法,我想透過善意的方法,幫助這個惹人憐愛的女孩。
倒了兩次公交車才到安靜住的地方。這裡正修路,坑坑窪窪的,路燈也是壞的,伸手不見五指。偶爾從黑暗深處傳來一聲淒厲的狗叫聲,分外詭異。而且我拎著一個裝滿骨頭的袋子,是狗所喜愛,一種汗毛倒立的恐懼湧向心頭,我不由地向安靜身邊靠了靠。
安靜無視我的恐懼,輕車熟路地向無邊的黑暗裡走去。我不禁開始佩服起這個看似弱小,但是如此堅強的小姑娘來。剛沒佩服幾下,我哎呀一聲腳沒走穩,撲通一聲滾到在地,骨頭也散出來了。
安靜伸手把我拉起來,拍了拍我身體。我掏出手機來,用手機螢幕的光照著地面,把骨頭都撿起來了,一瘸一拐地走著。這樣惡劣的路,不知道安靜走過了多少個夜晚了。黑暗中看不到她的臉,估計滿臉都是關切——我非常肯定地認為。
一個黑暗的夜晚,一個男人拎著一個裝滿骨頭的袋子一瘸一拐地跟著一個有著長長卷發的美女向她家裡走去。黑暗裡的餓狗聞到骨頭的味道,發出低沉號叫聲……
我問安靜,這裡的狗咬人不?
安靜不理我,繼續走。
走了一會兒光線好點了,看得到很多平房和二層小樓房,到處破破爛爛的,應該是市郊的一個村子。想不到安靜家住得這麼遠。
安靜停在一個小鐵門旁邊,從挎包裡拿出鑰匙開了門。
屋子裡傳來一個滄桑的聲音問,靜靜是你回來了嗎?
安靜噹噹噹敲了三下鐵門,算是回答。
我感覺格外溫馨,雖然這個家庭很不幸。
安靜把手放到我胳膊上,對我搖了搖頭。
我知道她的意思,她是不想讓我進去。
我想了想也是,現在都夜了。進去問候老人家也並不是一件恰當的事情。
我輕輕地對安靜說,你回去吧,謝謝你還我錢包。
她在手機上打字,路上注意安全,香皂哥。
我看了格外開心,彷彿自己在天堂上一樣。我知道她早看了我錢包了,裡面有身份證,有名片,可她叫了我香皂哥,證明她很信任我了。
我轉過身,向黑暗裡走去。遠處傳來的狗叫聲,此時像唱歌一樣動聽悅耳。
我知道我背後那雙清澈的眼睛一直在看著我。
可是走著走著,我竟然迷路了。
手機微弱的光芒再也給我指引不了方向了,黑暗裡傳來的狗叫聲真是太他媽恐怖了,現在狂犬病那麼多,咬我一口我就跟這個世界說拜拜了。
媽的,周身湧來的恐懼讓我汗毛倒豎,感覺頭髮都豎起來了,一激動那個部位竟然也豎起來了。雖然沒人知道,我還是感覺非常尷尬,把手伸進褲子把那個部位擺了個舒服的位置。
好不容易找到了下車的地方,可是一看時間,早沒公交車了。
在這個荒涼的地方,我環顧四周,感覺非常孤獨和害怕。萬一有飛車賊來搶我怎麼辦啊?雖然我沒什麼錢了,但是劫色也不行啊,我要對火火忠貞不移啊!
失望中伸手摸了摸兜,沒有摸到自衛的武器,卻摸到一張紙片。
我頓時感覺有希望了。
我照著名片上的電話打了過去,果然打通了。我說,大棍哥,有時間沒?
李大棍那邊好似在睡覺,含糊地說,誰呀?
我說,我香皂啊!
大棍那邊貌似清醒了許多,說,我靠,原來是你啊,有事嗎?
我說,我跑郊區了,你來接我一下行不?
李大棍說,慘啦,車沒了,以後不開車了。
我大吃一驚,說,怎麼車沒了?
李大棍說,其實車是別人的,我是幫別人開車的,別人要把車賣了,我就失業了。
我心想果然黑車沒保障,比如帶女友去賓館開房和帶小姐去開房,兩者雖然做的事一樣,可是被抓後的結果是不同的。
我問大棍,大棍哥,你以後咋混啊?
李大棍說,我以前做廚師的,等那個女孩出院了,我就找個飯店重操舊業去。
看來李大棍果然對那個女孩子有意思。其實那個女孩子絕對不錯,在現今社會里,肯拿生命維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