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沒想到她居然用力一扯,硬生生的將他反拖下水,噗通一聲,搞得他也成了落水狗。
這算是她小小的回敬吧,姚採香緊緊扣住他的手臂,除非他想跟她這個臭屁西施一起赴九泉,不然他鐵定得一起將她帶上岸去。
但趙文步可不想死,渾身溼透的他將這個可惡的大美人扔上岸去,自己要上岸時,冷不防的被狠狠踹了肩膀一下,他一個沒注意,腳下一滑又落入水中。
再上岸時,那條扯斷的繩子孤零零的躺在草地上,美人不見縱影,而風還在把玩另半條斷繩——靜夜,薄霧入林,若非有斷繩為證,他真懷疑自己是否遇到了鬼魅?
他搖搖頭,轉身步往客棧,風立即跟上。
約半炷香的時間後,他們回到客棧前,不想再擾人,趙文步施展輕功躍上二樓進入客棧,風也尾隨在後。
而一人一豹僅在走廊走了兩步,右側轉角一間仍透著光的客房立即打了開來,江至祥跟孫康義就站在門口。
“你回來——”江至祥皺眉看著跟落湯雞沒兩樣的好友,困惑的瞥了外頭一眼。不對,外頭月明星稀,沒雨啊!“你怎麼了?”
“不會想不開,半夜跑去跳湖自殺吧?”孫康義出言調侃。
“我是倒楣,遇到一個瘋婆子!”趙文步沒好氣的抿嘴回答後,逕自進入房間,換下衣物,拍拍風的頭,上床,闔上眼睛。
這——江至祥跟孫康義還等著問他遇到什麼瘋婆子呢?但看情形……
“算了,算了!回房睡了,也許有豔遇捨不得說呢。”孫康義那張斯文淨白的臉飛上一抹失望神情,再與江聖祥交換了一下目光,兩人便讓出這間上房。
三人雖是從小到大的好朋友,但就數趙文步這個小王爺最尊貴,他們兩人的父親一為文官一為武官,但都僅是五品官員。
不過,趙文步是個好相處的人,雖然偶爾脾氣古怪了些、淡漠了些,但真的瘋起來玩時,他可比任何人都瘋。
而身為他的朋友,他們也明白,那通常是他心有失落時,自我墮落或自我宣洩的方式。
尤其心上人謝毓玉成了他的大嫂後,這段時問以來,他可讓人更捉摸不定了。
“哈啾!哈——哈——啾!”
姚採香渾身溼透的衝回家中,卻頻打噴嚏。
都是那個莫名其妙的傢伙害的!在狠狠的踹他一腳後,怕被他逮著,她還躲在草堆裡,屏住氣息的動都不敢動,一直到他們走遠才敢回家呢!
“哈——啾!哈啾!”
她換下溼衣裳,拿條乾布巾,擦拭頭髮、身子,才穿好肚兜,就有一盞燭光由遠而近的往她房間而來。
她臉色一變,急忙將那堆溼衣服塞到床底下,將布巾扔到一旁的屏風上,跳進被窩裡裝睡。
門被打了開來,光聽那輕柔的腳步聲她就知道進來的是她的娘。
“別裝睡了,你頭髮還溼答答的,怎麼睡呢?”一臉慈愛的溫淑茗坐上床沿,拉下女兒矇住頭卻露出不少溼淋淋髮絲的綢緞被子。
姚採香吐吐舌頭,坐起身來,緊張兮兮的看了看她身後。
“你爹沒來!但那不代表他就不知道你趁著夜色又跑去跳湖了。”溫淑茗那雙同女兒一樣的美麗秋瞳有著不捨、難過及無可奈何。
姚採香則垂低了頭。
溫淑茗嘆了一聲,握住女兒的手,“採香,身體髮膚受之父母——”
“娘,我知道,可是我已經說了大話,誇下海口了。”她不敢抬頭,咬著下唇道。
“那也不該拿自己的生命來開玩笑。”
“可話都出口,我是一定要做到的。”
“你怎麼這麼倔呢,孩子。”
她靜默不語,這一次是非做不可,事關她的終身。
溫淑茗對這個女兒真的不知該怎麼辦?“娘知道你喜歡說大話、愛臭屁,但說穿了,你只是以自大來掩飾自卑,可傻話出口就算了,何必還去做呢?”
“娘,臭屁要有臭屁的本錢,不能說說就算,就算以前不會,說了大話以後也得逼自己學會。”她抬起頭來,神情倔強。
她難過的搖搖頭,“可我們已經讓你的行為嚇得快破膽了,”她哽咽一聲,摸摸女兒粉嫩的臉頰,“娘知道你很介意你放屁的事,那也造成了你的自卑心態,可是你要記得,這事只有家裡的人知道,你不必這樣不要命的去向外面的人證明自己有多勇敢。”
“娘,不會有事的!”姚採香沉沉的吸了一口氣,十六歲的臉上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