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他是故意糗她,但她又無言駁斥。
而且,他每喊她一聲“娘子”,她就感到一股甜蜜湧上心田。
他凝睇著面露嬌羞的她,執起她的下顎傾身要親吻她時,馬車突然煞車——“什麼事?”趙文步擁著她拉開轎簾檢視,卻見孫康義、江至祥從馬背上直接跳上了他們的馬車,兩人身上都背著包袱,還厚顏無恥、大大方方的擠進了車內。
“想偷溜?”
“沒那麼容易,至少得交代一些事情吧!”
他們一人一句,氣定神閒的看著親密相擁的兩人。
趙文步沒轍,只得將兩人這段時間鍥而不捨的要他說出,他為何會知道趙建東就是賊寇頭子的事娓娓道來。
其實從知道商船劫案那日,哥哥明明討厭他,卻力挺他,還以項上人頭作保開始,他就一直覺得事情不對勁。
後來到了杭州,陸陸續續的發生了一些事,但最讓他驚覺到哥哥可能有涉案的,就是龐雄被救、商船被縱火燒光之時,他們曾討論過,那名縱火犯不為利,所為何來?!
而後,是哥哥看著姚採香的興致眸光,讓他想到了哥哥的嗜好,他喜歡搶奪他喜愛或擁有的東西……而他若被賊寇殺死或因辦此事不力被判刑,誰最有利?
“你哥!”孫康義跟江王祥馬上異口同聲回答。
他點點頭,“但最讓我確定的事,是劫匪也有一頭黑豹的訊息,讓我憶起風曾有孿生兄弟的事,並將其連了起來。當年,我要了風當寵物,對它疼愛有加,但很意外的,我哥對它卻沒有爭奪的興趣。
“在當時,我就覺得很詭譎,於是當我想到再養風的孿生兄弟跟它作伴,而到當時原先豢養風的得生山莊時,莊主卻說另一頭小黑豹已被我哥領走多日。
“我問他,他卻說那頭小黑豹在帶回來的當天,就不慎在山莊附近弄丟,當時我不覺得有什麼……可事後想想,他應當沒有將它弄丟,只是託了人將它訓練成一頭猛獸,好設計我。”
江、孫兩人聽明白了,但是,他們再將箭頭指向臭屁西施。
“為什麼她在船上,我們都不知道?”這已是他們問了近百遍的問題了。
說到這兒,趙文步可是有點兒給他煩了,他們之間應該有默契,能明白的嘛!
唉!“當時,我哥也在船上,我無法保證他會不會挾持她,逼我自盡或逼我先解決了你們,再要我自盡。”
“你哪那麼聽話,她是你的弱點嗎?”孫康義很吃驚。
他摸摸鼻子,“嗯,這麼說,他知道我愛她、很在乎她,所以——”
姚採香眼睛發亮,深情的凝睇著他,原來、原來如此……
兩人四目相對,含倩脈脈。
“哇塞,肉麻死了也噁心死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車內有兩人親吻,然後,也有兩人跳車……怕長針眼嘛!
尾聲
時序由春轉入夏季,天氣漸漸熱了。
趙家的花轎來到了姚家,敲鑼打鼓的好不熱鬧。
姚採香穿戴鳳冠霞帔上了花轎,而硬拗到當媒婆的郝凌車則笑咪咪的守在轎子旁。
姚採香坐在轎裡,心卜通卜通狂跳,臉兒紅、渾身上下都發燙,呼吸也急促起來……到底,她是頭一回當新娘,而且,還是趙文步的新娘啊!
她緊張、好緊張,緊張到快不能呼吸,緊張到身體的某個部分已鼓賬得受不了,就要放了……
而全身紅通通,自認打扮得也很妖嬌美麗的郝凌車,眉開眼笑的拉開了轎簾,壓低嗓音,對著頭戴流蘇鳳冠的她道:“今晚春宵一刻值千金哦,你跟小王爺要那個那個了,緊不緊張啊?”
天啊!她已經夠緊張了,她幹麼還提醒她今晚的事兒呢?
完了、完了,她更緊張了!
“怎麼辦、怎麼辦呢?”她急了,對!趕緊跑回房間去!
“什麼怎麼辦?”郝凌車不解的看著緊張到居然想下轎逃跑的姚採香,想都沒想的直接抱住她,“不能當落跑新娘啊,好不容易有個想不開的小王爺來娶你呢!”
“放開我!”她驚慌大叫,但來不及了!
“噗、噗!”臭屁聲四起,就算聲音被敲鑼打鼓的聲音給掩蓋了,但那臭味還是四處飄啊飄……
郝凌車不解的看著連忙縮回轎子裡的新娘子,皺了皺鼻子,“奇怪,有味道!”哦,豈止有味道,而是大大的有味道呢!她臉色大變,一把捏住鼻子嚷叫,“好臭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