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湘無力的站起身往客房的方向走。
“累了就早點休息……”等赫連湘湘進房後,於海晴終於忍不住的“小聲”咆哮,她不想讓房裡的湘湘聽到她和凌運承的談話,怕又勾起她的傷心事。
“你這死人,你是不知道什麼叫『察言觀色』嗎?”
凌運承無辜的摸摸腦袋瓜子。“我才剛回來怎麼會曉得發生了什麼事?”他抱怨的嘟嚷。
“你知道Dick的真正名字叫肯斯特·迪森嗎?他的真正身分是國際肯斯特集團的總裁!他是為了公司利益而接近湘湘的……”看著凌運承雙眼逐漸瞪大、那張嘴巴張的可以塞下一顆柳丁,她的火氣就逐漸上升。
“你什麼都不知道!?你不是和Dick
同事好久了嗎?你怎麼會不知道?“莫名其妙!他居然會不知道?他們同事做假的嗎?
“你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他不相信她,但看她那副認真到想宰人的臉——
“可是就算Dick不是他的真正名字,那又怎麼樣呢?”
這死小子!“你耳朵聾啦!你沒聽到我剛剛跟你說什麼嗎?好,就算Dick不是他的真正名字不要緊,但是為了他自己公司利益而接近湘湘這件事,你覺得要不要緊?”她有點想殺了他……
凌運承忽然正經起來。“你是說,Dick他是有目的接近湘湘?”他想再次確認自己沒耳背聽錯。
“沒錯!”他再問一句廢話,就休怪她大義滅親“弒夫”。
Dick的真正身分是國際肯斯特集團的……總裁!而他並不是真的喜歡湘湘!?那怎麼辦?他們已經結婚了。“湘湘和他已經結婚了,這下子怎麼辦?”
於海晴挫敗的翻白眼,低喃:“白痴……”她不悅的瞪著凌運承。“Dick根本就沒到戶政事務所登記,所以湘湘和他根本就不是夫妻!”
凌運承鬆口氣的嘆了聲:“還好。”這樣一切都還來得及。
凌運承的反應惹得於海晴大為光火。“什麼叫還好!Dick這樣做擺明了他對湘湘只是抱持著玩玩的心態,所以才沒去戶政事務所登記!你叫湘湘怎麼接受Dick所帶給她的這種汙辱!?”
“我說還好是表示既然他們沒到戶政事務所登記,那一切還來得及。你想想,如果他們現在已登記成夫妻了才發現事情原來是這樣,湘湘所受的傷是不是更深?”
好像有點道理——
凌運承繼續說著:“到時她是否還得經歷籤離婚協議書這道屈辱的關卡?現在既然他們沒到戶政事務所登記,不是夫妻,湘湘所受的傷是不是就比較不深,所受的屈辱也就不那麼重了?”
“嗯。”於海晴同意的點頭。
“那麼你覺得呢?”
於海晴的腦子裡現在充滿了對Dick的怨恨,恨不得一槍斃了他。“我要宰了他——”
她雙手握緊拳頭,想像著正在扭轉Dick的脖子。
“啊——”凌運承被於海晴血腥的念頭驚嚇住,不禁顫抖的說。“海晴——”
於海晴忽然轉頭瞪著他,凌運承心裡有股不好的預感。“海……海晴……”
“別叫我!你們這些臭男人!”
“我——”
“閉嘴!你們這些臭男人全是一丘之貉,只曉得以玩女人為樂,根本就把女人的尊嚴放在地上踩!”
他把她的尊嚴放在地上踩!?他真有那個膽子就好了。“海晴——”
“閉嘴!你們這些臭男人……不要臉、不要臉!”於海晴卯起來罵,“我看你和Dick根本就是一國的,搞不好你早就知道他的真實身分了。”於海晴的陰謀論開始氾濫。
“你別亂講。”
“不是嗎?同事那麼久了居然會不知道?騙鬼啊!”於海晴生氣的踩著重重的步伐往臥室走去。“搞不好你們兩個是串通好的。”
“海晴!”凌運承緊蹙眉山。
她轉頭對著他咆哮。“搞不好你會喜歡我也是個陰謀!”砰地一聲,於海晴當著凌運承的面奮力甩上門,然後上了鎖。
凌運承不敢相信的望著上了鎖的門,沮喪的低喃:“你要講點道理嘛——”
今晚的風是多麼的涼爽舒服,赫連湘湘躺在床上卻遲遲無法入睡,心裡想的全是今晚所發生的一切。
在房裡聽見海晴和運承在客廳裡為了她而起爭執,讓她很過意不去;她並不想讓他們如此為她起爭執,不願看見他們因為她而破壞了多年來的感情。
赫連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