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芷筠的臉色變白了,嘴角微微的掠過了一陣痙攣,她的背脊就下意識的挺了挺,眼睛一瞬也不瞬的迎視著殷文淵,她卻對竹偉說:
“竹偉,你得罪了這位先生嗎?”
“沒有呀!”竹偉驚愕的說:“我叫小花不要咬他呀!小花是不會咬人的,姐!你知道它好乖,不咬人的!”
“很好,竹偉,”芷筠說:“你去挑土吧!”
“好的!”竹偉答應著,跑開了,一面跑,一面叫著:“來!小花!追我!看是你快還是我快!來!小花!”一人一犬,很快就消失了蹤影。這兒,芷筠定定的望著殷文淵,她眼裡帶著濃重的、備戰的痕跡。“我們又做錯了什麼?”她問:“我已經躲到這窮鄉僻壤裡來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嗎?”
殷文淵深吸了口氣,身邊有一棵茉莉花,那香味雅緻而清幽的繞鼻而來。他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覺得千言萬語,皆難啟齒。他又有那份傖俗和渺小的感覺,似乎這兒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樹,都在冷冷的嘲弄著他。既有當初,何必今日!他咬咬牙,忽然決心面對真實。在他一生裡,他從沒有這樣低聲下氣過。“芷筠,我來道歉。”她一震,這是第一次,她聽到他稱呼她的名字,她心裡隱隱有些明白,而頭腦卻開始暈眩了,放下手裡的剪刀,她把身子倚靠在身旁的一株九重葛上,啞聲說:
“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