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竟然那麼少。後來什麼好友反目,又是打人,又是跟人移情不成功,越想越覺得失敗。
我自暴自棄地矇住頭:“不說了不說了,煩死了。”
“說吧,我才不要你報喜不報憂。”
這憂根本不用報,高中的同學們都已經學雷鋒幫我說了。我唯一沒說的只有何落凡,可是這種事怎麼能說呢。若薰即使不說,心裡肯定也難受得不行,我還不至於沒神經到那個程度。
我不肯說,他最後只好妥協用力抱著我,什麼華麗的承諾都沒有,卻很踏實。
關於這方面我跟若薰保持著某種默契,我從不問他跟夏珏的事,也不問他怎麼跟夏珏解釋。有些事情我只能裝傻,若跟著摻和也只能讓我們都尷尬。
週末若薰帶我去醫院,大腿的傷口已經徹底癒合,雖然經過了處理還是留了很難看的疤。即使可以遮蓋起來,我還是很沮喪。若薰倒是跟醫生很真誠地道謝說:“沒關係,這樣已經很好了。”
醫生是個不到三十歲的女人,還不能用“慈祥”來形容的年紀,卻露出特聖母的眼神說:“哎,你女朋友還算幸運的,傷在看不見的地方。你要是那個的時候介意,就把燈關了,摸其他地方也是一個樣。”
我頓時鬧了個大紅臉,沒想到若薰牽著我的手很認真地笑著說:“謝謝你,我記得了,不過我不介意。”
四年前若薰還是個動不動就會臉紅的純情寶寶,雖然初吻是他主動,可是過後好久都不好意思看我。而如今他就能淡定平靜地跟一個年紀如狼似虎的女人談……咳咳……談關燈的問題。那個女醫生骨子裡根本就是在意淫他。
回去的路上我裝作無意問起:“若薰,你們公司的女孩子挺多的吧?”
若薰在房地產公司做事,哪裡最不缺的就是口齒伶俐、笑靨如花的售樓小姐。
“嗯,我們總經理就是女的。”若薰補充說,“才三十多歲,很有能力。”
“我記得你做的是總經理助理啊。”
“嗯,沒記錯。”
我頭大,半晌又聽若薰笑著說:“對了,忘了告訴你總經理姓李,是我小舅媽。”
我“哦”了一聲,知道他剛才故意逗我,又鬧個面紅耳赤。回到家若薰做飯,又是清淡的菜色,營養卻很全面。他這個人口不重,不像我嗜辣如命。可是能跟若薰在一起吃糠我都能咽得下去,一點都不貪心。我唯一的貪心就是若薰只看著我一個人,誰都不要企圖染指他,想都不要想。
或許這種企圖本身就是一種奢望,我總是在幸福的時候很天才地胡思亂想。
顧若薰說這叫杞人憂天,我覺得這是未雨綢繆。
“你在想什麼?”
“什麼都沒想。”我不敢提,只好說,“想睡覺。”
顧若薰剛洗完澡,全身帶著溼潤的香氣。深棕色的頭髮柔順地垂在眼前,連眼睛都黑得像空氣一樣,不知怎的順著頭髮流經鎖骨的水珠就有了點風情的味道。若薰微微一笑說:“跟我想到一起去了。”
我心口一跳,若薰已經把我抱起來,我呼吸都困難了,只能抱住他的脖子。
雖然在一起住了個把月,但是我腿上有傷,吻到情濃處他就用力抱著我,使勁搓著我的背。我以前跟若薰也只有接吻,雖然有過一次不清醒的性經驗,卻完全沒有這種身體都快燃燒起來的感覺。
若薰一寸寸吻著我的身體,潔白的手指留戀在每個羞澀的角落裡,我閉上眼睛,他火熱的氣息吹拂在耳邊:“萱,別閉上眼睛,看著我好嗎?”我剛睜開眼身體就被他侵入,我覺得很疼,可是若薰的眼神太滿足,就像乞丐一邊哭著一邊吃著他最渴望的奶油蛋糕。我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下來了。
整個過程若薰一直看著我,溫柔而認真,讓我羞恥到連毛孔都要燃燒起來。他做了兩次才放過我,黑暗裡我筋疲力盡卻怎麼也沒有睡意。後來若薰抱著我哭了,他說:“萱,對不起,都怪我,都怪我。”我抱著他的頭,一遍一遍親吻他的頭髮。
我想,我這輩子心裡再也容不下別人了。
第二天若薰帶著一副慘遭蹂躪的模樣去上班,我幸災樂禍地給他找高領的長袖衫。若薰咬牙切齒地把我拎過去教育:“笨蛋,你得意什麼,今天不是還要去應聘嗎?”
我心裡慘叫一聲,完全忘記有這麼回事。最要命的是顧若薰露出潔白的小碎牙,幽幽望我一眼:“而且還一副縱慾過度的樣子。”
……顧若薰什麼時候變得這麼Open了,我窘迫得滿屋子找地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