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紅色的地磚,隨處可見纏繞的藤蔓和軟軟的玩偶熊和兔子。包廂裡是榻榻米的設計,拉上遮光簾,窗外是喧鬧的街和灰暗到快到哭泣的天空。
以前我跟若薰大多去網咖,要個情侶包廂,大多里面都很髒,他那麼有潔癖的一個人就跟我窩在滿是香菸和泡麵氣味的空間裡。而四年後,我們坐在瀰漫著精油香的包廂,玻璃茶壺裡的茉莉花泡得美麗晶瑩。
卻沒有當年的我們。
不知安靜了多久,是若薰先打破了沉默。
“什麼時候回來的?”
“一個多月了,今年學校放假早。”
“不是已經被退學了嗎?”若薰聲音拔高,“我都知道了,別騙我,萱,你為什麼打高緣,他們說的那些我都不相信,他們那些人,他們……”
他說不下去了,我恍惚了一下,其實這種事情哪瞞得住,人的嘴唇除了用來接吻,還要用來說三道四。
“他們怎麼說的?說我為了成績性賄賂老師,被學校調查,高緣請大家吃飯無意透漏出來,我惱羞成怒就把她打了?”我笑了笑,“這是我們學校流傳的真實版本,不知道你聽見的是不是這個?”
“你跟我說實話,根本不是因為這種事,你絕對不會因為這種事動手的。”若薰紅著眼睛,“那些根本不是真的,跟我說實話。”
那件事我根本就不想提,是我恨不得埋藏在記憶最深處爛掉的一段回憶。
“這就是事實,你還想知道什麼?”
他不相信,固執地咬著唇。
“真的,我是有跟我們學校的一個老師交往過一陣子,我還有選修他的課,你聽到的那些基本屬實,除了潛規則的那一段換成兩情相悅。”
顧若薰抬頭看了我半晌,面上因為激動而泛起的紅又迅速白下去,止不住的失神。或許他在想記憶中的幸月萱是什麼樣子,不太愛說話,害羞會瞪人,嘴硬又愛逞強。他在想他愛過的那個女孩,不是我。
記得那次鬥毆事件讓母親恨透了我,也讓顧若薰的母親恨透了我。我被母親關在家裡不得出門,而顧若薰不知所蹤。我每天都心急如焚,卻只能裝乖讓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