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同。
不過這種冷然的氣息在他的身上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被他散發出來和溫暖氣息所取代。他微笑著:“你想知道?”
“突然很想知道。”她心中有渴望是那麼的強烈,雖然心中有那麼一點點不舒服,可她真的想知道。
“你……不介意嗎?”他試探著問,女人都是小心眼的,他怕自己的過去會讓她介懷。
“我能介意嗎?”她勾唇,笑意閃爍,“她已經不在了,我怎麼能和一個不在的人較勁呢?況且她認識你在先,我認識你在後,若不是她不在了,我想我們之間不可能會是現在這樣的關係。”
衛暻然將右手從方向盤上挪下來,伸過去握著她的手:“清檸,重要是現在不是嗎?”
沈清檸認同地點頭。
可心裡卻浮起假設,如果季羽柔還在,那麼她和他只是平行的兩條線,永遠不會有親密的交集。他就是季羽柔的老公,想到這裡,她心就滋生出些許失落。
如果不是衛暻然的溫柔安慰,她不會這麼快從沈昊宇的傷害中站起來。如果沒有他,自己的人生將不會這樣幸福。
她突然很捨不得他。
習慣了一個人的好,就想自私的永遠擁有。
她是不是太過貪心了。
“不要想太多,小心腦子不好使。”衛暻然開著玩笑,用力地握著她的手,猜到她瞎想的心思,“我說過的話一定會做到的,絕對不會食言。你要做的就是無條件的信任我。”
沈清檸抬眸就見前面不是回家的路,她沒有問他,讓自己完全跟著他走。
車子行駛了二十分鐘便到了了一幢別墅前。
衛暻然和沈清檸下了車,他牽著她的手走到銅製的鏤空雕花大門前站定。
沈清檸抬起水眸透過已經鏽跡斑斑的雕花大門,看著眼前一片焦黑的斷壁殘垣,荒廢破敗的別墅在清冷的夜色下顯得格外猙獰,已經不復往昔的富麗堂皇,留下的只是讓人哀嘆的可惜。
“在我們準備去領證的前一天,那個晚上雷雨交加,羽柔她就是在這幢別墅裡被活活燒死的。大雨沒有熄滅大火,反而讓火燒得更旺。當我們凌晨五點鐘趕來的時候這裡已經成了這樣。羽柔已經面目全非。”他抬頭仰望著那片廢墟,聲音彷彿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
沈清檸的心突然狠狠地疼了一把。
她無法想像一個柔美的女人在大火的吞噬下尖銳的慘叫,化作一巨醜陋的焦屍。也無法想像衛暻然看到心愛的人的慘樣是怎樣的椎心。
“她怎麼會被燒死呢?”
“調查發現她是自殺,因為這個別墅裡的門窗都採集到了她的指紋,是她自己把所有的門窗關閉的。”他長眉一擰,“所有的人都想不到她有什麼自殺的理由。她人不在了,她的死至今都都是一個迷,但我堅信她並不是自殺的。”
“那麼為什麼不繼續調查下去呢?”既然有疑問就應該繼續查下去啊,不能這樣就結案了吧。
“她有遺書,在她自殺後的第二天就以信件的形式寄到了季家。”所有的事情都做得非常完美,“而且季家的人也為了讓羽柔能走得簡單些,也沒有繼續查下去。”
“就沒有懷疑的人嗎?”她追問道。
“她生平從未與人結怨了,實在想不出誰有嫌疑。”這也是無法找到新線索的原因。
她將幽幽的目光落到衛暻然的側臉上,他精緻清俊的臉龐在半暗半明的夜色裡如希臘神祇般深邃,線條完美,她卻溼潤迷朦了眼眸:“衛暻然,你很痛是吧?”
她讓他告訴她季羽柔的死因,也在間接地讓他回憶當初的痛苦,她這樣做真的有些殘忍。而且這麼久他也未能查出季羽柔自殺的真相大白,他也會自責不已。
“已經過去了。”他將落在遠處有視線收回來,側眸,含笑,“我說過時間是最好的醫生,可以治癒我。”
那一場大火,不僅僅把別墅燒燬了,也在衛暻然的心裡灼出了一個深深洞,一痛就是八年,雖然被他極力地壓抑著,塵封在了心靈的角落,可是一接近五月三十日這一天,這份痛就會復甦,提醒著他當初的慘痛。
他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眸子,可就算他閉上眼睛也能想像出那一場火是勢的兇猛與慘烈。真相他一定要查到,以慰季羽柔在天之靈。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要解決沈清檸身世的問題。
她靜靜地站在他的身邊看著並沒有去打擾他。
他卻道:“我們走吧。”
回到家裡,衛暻然摟著沈清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