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沙發裡的離羽墨道:“想喝點什麼?”
“有紅酒嗎?”季羽墨優雅地蹺起了一隻腿。
“喝酒後不能開車,你能不能點其它的。”聞晴雙手撐在沙發背上拒絕他。
“水吧。”季羽墨輕笑一笑,一隻撐著頭靠著沙發,“你是怕我喝酒後賴在這裡不走吧?”
“你想太多了。”聞晴轉身去拿杯子替他倒了一杯熱水,放到他的面前,“你有什麼事?”
季羽墨拿起杯子就輕啜了一口水,沉思了半晌才道:“為什麼不告訴他你們的寶寶已經不存在了,你到底要隱瞞到什麼時候,你想要做什麼?”
事情都過了這麼久,她還沒有向她身邊的人坦誠,她隱瞞孩子的事到底為了什麼?他開始懷疑自己答應他是對不錯?
聞晴沒有想到他會問這個敏感的話題,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不要說謊。”他提醒她。
聞晴沉默,她對他卻是撒不起謊來,只好選擇了沉默。
“如果你是想用寶寶來留下週仲凱,你已經做到了。但是你要知道你這是在欺騙他,如果他知道了,於你們的感情也是不好的事情。你確定要繼續這樣下去?”季羽墨覺得她是要玩火,“如果你們的感情已經到了需要孩子來維繫,那麼你們的感情也不怎麼樣。”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聞晴一時火大了,怒目相對,只因為他的話已經戳中了他的痛處,“像我什麼人,你有什麼資格來說我!季羽墨,如果你是來嘲諷我的,那麼我不歡迎你,請你馬上離開。”
聞晴不客氣地站起身來示意她要逐客。
季羽墨不怒也不氣,薄唇還勾著笑意。他自沙發內站起身來走到聞晴的面前,離她很近,近到他的呼吸都噴吐在她的頭頂,她給感覺到一陣熱氣。她微垂下眼睫,一層暗影就落在眼下。她想要退開身和他保持一些距離,可是他卻看穿了她的意圖,在她抬腳之前他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拉向自己,湊唇在她的耳邊低語:“我只是一個能給你忠告的人。”
“我不需要!”聞晴伸出雙手去抵在他的胸前,阻止他的進一步靠近。
可是季羽墨的胸膛堅實有力,不是也可以推開的:“你放開我。”
“這是自然。”季羽墨很是大方的放開了手,微笑依舊在他的眼底盪漾著,“謝謝你的水。”
他便啟步離開了,留給她一個高大的背影。
聞晴一動不動,努力地吸著氣,胸膛起伏得厲害。
季羽墨走到門口,扭開了門,離開前又留下一句:“自己的事情一定要想清楚,否則最終痛苦的人還是你自己。”
他從來不是話多的人,也是不是愛管閒事的人,可自多和聞晴認識後,卻總是要插手她的事情。他這是助人為樂吧,呵呵。
季羽墨離開了,只剩聞晴一個人,突然她覺得自己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她腳下一軟,便滑坐在地上,眼眶酸澀難忍,不知不覺竟然有熱燙的眼淚流出。
第二天一早,沈清檸是在衛暻然的懷裡醒來的,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衛暻然已經睜開眼睛看著她了。她和他面對著面,他的呼吸都沒有太過用力,他的手枕在她的後腦勺上,這一夜都沒有動,只怕吵醒了她。她照顧自己這幾天都沒有好好的睡過,他想她能好好休息一下。這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
“早安,老婆。”衛暻然微笑著給她一個早安吻印在了她的唇角。
“早。”沈清檸回以一個笑,這才發覺他的臂被她壓下腦袋下面,“你這樣壓了你一晚上了?你的手臂一定麻了吧?”立即要起身把自己的腦袋從衛暻然的手臂上抬起,想要讓開身去,語帶歉意:“手臂已經酥麻了吧?”
“還好?”衛暻然依然保持著手臂伸直的姿勢,微笑著回答她。
“我幫你揉揉。”沈清檸說著便伸手去按揉衛暻然已經麻木無知的手臂,結果這一按把他的神經喚醒般,本來沒有知覺的手臂頓時痠痛起來,彷彿有寒針在他的手臂上刺著。
沈清檸看到衛暻然皺眉咬唇的模樣,似乎在隱忍著痛苦般難受。她這才放開了手:“你怎麼樣了?”
“我……我沒事。”他深吸一口氣,再重重地吐出來。
“不好意思。”沈清檸抿了抿唇,“是我不好。”
“如果真的覺得虧欠我,那用行動表示一下,也好安撫我這顆受傷的心靈,怎樣?”他揚了眉梢,每次都會趁機佔她的便宜。
沈清檸睜圓了水眸,表示對衛暻然總是來這套的無語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