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樸初瓏伸出了一根手指頭。
“那不還早著呢。”姜明哲滿是無所謂的說道。
而樸初瓏好像卻不這麼想:“呀,應該說是大幸好嗎?能多出這麼多時間來練習是天賜的良機,要是明天就舉行,我肯定沒戲。”
“行……好……你練你練……”姜明哲苦笑著點了點頭。
不過樸初瓏卻彷彿打了雞血似的,攥著小拳頭,鬥志滿滿的說道:“嗯……我從明天就開始減肥,中午飯就不吃了,早飯只吃一塊麵包,你好好監督我,聽見了嗎?”
“喂,拜託,你是不是說反了?人家都是節食不吃晚飯,你是不吃早飯跟中午飯,這樣餓一個星期我覺得你可能都到不了首爾了吧?”
“你說點吉利話能死?”樸初瓏反駁道:“我不管,我這就開始餓了,你監督我,我這幾天除了喝水和吃完飯之外,超出計劃外飲食一步,我……我就給你1萬塊。”
“呵呵……”沒想到,姜明哲竟笑了起來,說道:“那這可是個賺錢的路子,你這幾天小心自己的錢包。”
“切……”樸初瓏卻不服氣的說道:“要是我到那一天真的按照這個計劃瘦下來了,你就把你的錢包掏空了給我,怎麼樣?”
“好,就這麼定了。”姜明哲點了點頭。
“那我們擊掌為誓,誰要是賴賬,誰就永遠也娶不到老婆。”
那之後,樸初瓏便偷偷摸摸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而躺在床上的姜明哲也笑了笑。
“這關乎終身大事的賬……還真賴不掉了呢……”
從那天起,時間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著,每一天,在姜明哲的眼裡的樸初瓏好像真的在瘦著,不知道為什麼,看起來好像很神奇。
但是,這時間,不知道從那一天起,便戛然而止了……
就在踏上去首爾的列車的前一天晚上,甚至已經是很晚了。不過,這一天似乎是上天註定的,因為姜明哲也是很晚了還沒睡。
耳朵裡聽著的,房間的門被輕輕的開啟,只不過這一次,姜明哲沒有猜對,進來的人……不是樸初瓏。
“你是不是緊張……了……”回過頭來,進屋的人,竟是初瓏爸。
“呃……樸叔。”姜明哲的臉上忽的一陣尷尬,苦笑道:“這麼晚了,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不過,姜明哲看得出,初瓏爸的臉色並不好看,不知道是不是在為女兒的事情擔心。
所以,在初瓏爸說話之前,姜明哲便安慰道:“樸叔,不用擔心,我能照顧好初瓏。”
可是,話說了一半,卻被初瓏爸打斷道:“明哲啊,我來找你,不是因為這事,而是……嘖……你跟我出來一下吧。”
“什麼事啊?樸叔。”
毫不知情的姜明哲十分自然的跟著初瓏爸出了門。
“剛剛……你爸爸給我來了個電話,說現在在火車站,要接你去首爾,然後一起去美國。”
“什麼……那……明天……”
“我知道……但是……你爸爸催的挺急的,我也知道你很在乎初瓏的事,沒關係的,她自己一個人可以,但你跟你爸媽,多少年沒見了?我聽得出,你爸爸催的急,可能有什麼急事,所以……”
所以……
“算了……”時光回到此時,幽暗的月光映照著姜明哲蒼白的面頰:“現在去想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嗎?老爸老媽也都不在了……”
可是,想到這裡,忽然一陣劇痛,再次襲上姜明哲的腦袋,比原先任何一次,都要猛烈。大概是想到了不願想起的東西,回憶在姜明哲的腦海裡翻江倒海吧……
“啊……呃……啊……”
姜明哲抱著腦袋,疼的在拘留室的地上打滾。
然而,淒涼的深夜,誰也不會放棄安穩的睡眠,好心來幫一個睡不著覺的神經病的。
“怎麼?這就想放棄了?”
不知是沒力氣再掙扎了,還是知覺已經倦怠了,總之,當痛覺漸漸消失,姜明哲的眼前,有看到了那個熟悉的面孔。
“放棄什麼……本來我就是將死之人了。”姜明哲無力的躺在地上,看著那個俯視著自己的人。
“我和你媽媽臨死之前都不知道自己將死,你又怎麼能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死了呢?”
“你閉嘴吧。”姜明哲冷笑著對自己的幻覺道:“如果不是你催著我去美國,我可能就不是今天的我,而是默默寫歌的創作人,至少不會有生命危險,現在倒好,我的人生軌跡全都讓你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