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首,從來沒有人能辯得過他。
戴著金邊眼鏡,一臉斯文氣息的連雲濤揚起眉,丟個眼神給顧風鵬。
五劍客從大學時代相處至今早有默契。
“算你會說話,不過破了誓言起碼要將兩大杯酒灌進肚裡。”顧風鵬大聲宣佈。“你要不灌進肚裡,明天不要說結婚典禮,就連弟妹你也別想見到了。”
“卿卿不喜歡我喝酒。”秦士風把老婆拿出來做擋箭牌。
“原來有了老婆就忘了朋友。”宋勁飛大嘆口氣∶“就當我們浪費了這幾年,白交了你這個朋友。算了!算了!”
“我答應卿卿戒酒的,這可不是我的主意。”
“弟妹叫你戒酒,有沒有叫你連我們這班酒肉朋友都一塊戒掉呀?”連雲濤半開玩笑的朝向在吧檯後擦著酒杯的中年男人問道∶“於叔,你來評評理,一個卿卿老婆比得上我們這班老朋友嗎?現在要他喝點酒就推三阻四,將來有了老婆,在路上見到我們都不認識了。”
留著兩撇八字鬍,目前是“女人、男人”的老闆淡淡地笑了。“你們年紀也不算小了,也該是和士風一樣認真地考慮考慮婚姻的時候了。”
“你是說要我們跟著他一塊踏進墳墓?”喬可迪誇張的聳聳肩。“我還想多活幾年!”
“孔夫子也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我宋勁飛前三十年沒有女人活得依然快樂,我可不想在未來的三十年為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連雲濤笑了笑,說出自己的意見∶“生命就像一張藍圖,沒有事先規劃只會為自己惹上麻煩,而現在我的藍圖裡還沒有容納老婆的空間。”
於叔搖著頭嘆息,轉向顧風鵬∶“你也像他們一樣?”
顧風鵬嘻笑著,黑黝的面板向來使他看來親切。“除非有一天我想找個管家,我才會有結婚的打算。”
“看來你們之中只有士風稱得上聰明。”
秦士風誇張的一鞠躬,“謝謝誇獎。所有的酒肉朋友裡就屬於叔最瞭解我。”
“酒肉朋友也要你乾杯。”顧風鵬起鬨,命令其他人拉住秦士風。“說來說去,就屬你最不合群,好歹你也要乾了這杯才夠意思。”
秦士風眼見無法逃過此劫,順口而出∶“可以,要我喝我絕對當仁不讓!不過,你要是在一年內也步上我的後塵,你打算怎麼辦?”
“除非我顧風鵬想虐待自己,否則,結婚?免談!”他信誓旦旦地說道。
“我只是假設。”秦士風好歹也要拉個墊背的。
顧風鵬隨口答道∶“那就讓我對未來老婆百依百順,一輩子怕老婆好了。”
“好!這可是你說的。”秦士風接過啤酒杯,一口氣灌下去。
在眾人的叫好聲中,顧風鵬看見於叔微笑的臉龐。
“於叔,你也認為我會在一年內論及婚嫁?”顧風鵬不服。
“這種事是由不得你的,一切都靠緣分。”於叔半笑的回答。
顧風鵬根本不信∶“要我在短時間內結婚?哼!簡直是異想天開!不如,於叔我們打個睹如何?”
“睹?”
“如果我在一年內結婚,你就雙手奉上‘女人、男人’如何?”
“有何不可?”於叔向來是最有浪漫基因的男人,在眾人的驚訝聲中,他乾脆定下契約,讓顧風鵬籤個字。
“如果能見到你結婚,就算奉上十家店,我都不猶豫。”
顧風鵬只是咧嘴笑道∶“可惜我對找個女人當老婆的興趣不大,否則於叔你真賠光了也不夠。”
“等著看看吧!”神秘的笑容出現在於叔的臉上。
在喧鬧聲中,五劍客很快地遺忘剛訂下的誓言。隨著夜晚來臨,他們的意識愈來愈瘋狂,竟然有人開始鬧起脫衣秀,半醉的秦士風一馬當先,解開皮帶……
哽著氣哭得稀哩嘩啦的駱小小與于敏兒站在“女人、男人”的後門。
“你就別哭了嘛!”于敏兒用盡了所有安慰的字辭,就是安撫不了好友駱小小的情緒。
如果可能,她真想把小小的眼淚收集起來,保證可以為最近的水荒帶來生機。
小小眨著紅通通的眼眶,哽咽道∶“我盼望這個日子已經十年了。當年如果不是毛叔叔,我連專科都沒辦法念,可是我沒有想到他竟然連見我一面都不肯……”
她的眼淚又開始氾濫,說哭就哭,活像水龍頭!
于敏兒嘆了口氣,拿她沒辦法。如果不是今天傍晚接到小小的電話,急忙趕去新公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