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舟，你是不是很恨我？”

葉輕舟沒回答，恨這個字太重，她不想恨。

“你——”

許美佳搓了搓自己的雙手，剛要開口，又咳了起來。葉輕舟站在她身邊，猶豫了幾秒之後，她還是抬起手，輕輕的在她的背上拍了拍。

沒想到她會有這樣人動作，許美佳緩過來之後，眼眶忍不住就有些泛紅。

“謝謝。”

客套生疏的話，完全不似母女的對話。許美佳意識到這一點，臉有些白。

“你還好麼？那個人，對你好不好？”

她不知道是誰，但是她知道有這麼一個人。葉輕舟沒問她怎麼知道的，點了點頭。

“挺好的。”

“他——”許美佳到底還是擔心女兒：“他是真心的嗎？你現在還小，你們——”

“我還沒有想那麼遠。”雖然楚慕寒說過會娶她，但是她其實並沒有當真：“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事實上她跟楚慕寒是一個什麼樣的關係，她心裡很清楚。她其實不太相信楚慕寒會真的娶她。

“這怎麼行呢？”許美佳的臉色有些不好：“他若不是認真的，你不就——”

“媽。”葉輕舟打斷了她的話：“別說了，我心裡有分寸的。”

“可——”許美佳的神情苦澀。女兒現在跟她有了隔閡，她說的話，只怕女兒再也不會聽了。

“你大了，有主意了。”若有似無的嘆息是許美佳苦澀的表情：“我也管不了你了。”

這話葉輕舟沒法接，許美佳嘆了口氣，似乎是下了決心一般。

“我本來是不想跟你說的。我承認，我是一個自私又膽小懦弱的人。這麼多年，我又怕你爸爸，又恨他。我知道他做的事是錯的，我也知道我當年錯了。可是，可是——”

許美佳的話帶著哭音，葉輕舟半偏過頭去，不看她的表情。

“我……你父母，是很好的人。”

葉輕舟轉過臉來看她，許美佳卻不敢跟她的視線對上。她看著自己的手，似乎是在回憶。

“他們，真的是很好的人。”

許美佳的聲音透著幾分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