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某監獄。這裡關著姜懷生，還有柴柒。現在則多了一個楚正元。

楚正元進來的時候很平靜。穆影笙都不相信，他會這樣安份。

他們沒有急著去審問楚正元。他們現在想知道的事很多，可是在完全得到楚正元的口供之前，他們要把事情先做一個調查。

楚正元的口供只是一方面，他們要的是實證。

特戰隊員們昨天晚上幾乎一個晚上沒睡。在楚正元交代了初步的資料之後，穆影笙他們就有得忙了。

忙了兩天，儘量的找到了更多的證據之後，穆影笙跟厲衍今天才有空，來這裡審問楚正元。

等他們從審訊室出來，一眼就看到了等在外面的楚慕寒。

楚慕寒雙手抱胸等在外面，看到穆影笙時向著她的方向走過來。

“哥？”

“忙完了？”

“恩。”穆影笙點頭：“都交代了，只等公訴之後判決，這件事情就算是結束了。”

楚慕寒眯著眼睛看了眼審訊室的方向：“便宜他了。”

穆影笙跟厲衍同時沉默。塔克裡上空那麼多冤魂，都是因為楚正元。

雖然這事最初的主導並不是他，可是他明知道姜懷生薑明生兩兄弟在做這樣喪心病狂的事，卻不加以阻止，反而還助紂為虐。

現在他這樣的情節，還算是自首。也不知道會怎麼判。

可是最嚴重的也不過就是死刑，跟那麼多條人命比起來，確實是便宜楚正元了。

“哥——”

穆影笙不知道要怎麼安慰楚慕寒，事實上她也覺得很難受，總覺得有一口氣憋在那裡，梗得她難受。

楚慕寒陰沉著一張臉：“他會被判死刑是吧？”

穆影笙其實不知道會不會，不過她點了點頭：“會，一定會。”

厲衍看著兩兄妹的臉色，自然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自從查出那人是楚正元之後，上輩子的很多事，也就有了解釋了。

楚正元當時雖然已經退下來了，可是他地位還是在那裡的。他又比他先一步，想查出他的行蹤不難。

而他的車停在大院，他想找人下手，也比一般的人要容易。

雖然這事他現在沒辦法證實，但是應該差不多了。

“我查到一件事。”對上兩兄妹一起投過來的視線，厲衍的聲音極輕：“楚正元上個月去體檢，不知道為什麼，體檢上說他得了癌症，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穆影笙垂眸，這事剛才在裡面好像也聽楚正元自己說過，不過他不怎麼信。

“事實上，我覺得醫院可能檢查錯了，要麼就是報告拿錯了。”

畢竟上輩子在十幾年後，楚正元還活得好好的。可沒有說癌症這回事。

而這一次，因為誤信自己得了癌症，又加上楚陽出現攪了一下。讓楚正元主動站出來，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所以他以為自己得了癌症，才來自首的？”楚慕寒嘴角揚起一抹譏誚的笑意：“還真的是——”

穆影笙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得癌症也太便宜他了。”

楚正元做的那些事，在穆影笙看來，比姜懷生更可惡。

姜懷生跟姜明生確實是 GT83實驗的發起人。是他們有了野心，想要做這樣的實驗。

可是楚正元在曉光之後，明明可以有機會把這個事情早早結束的。他不但沒有，還在後面用人去給他們提供實驗品。

他的罪行，真的應該在姜懷生之上。

“別想了。”看到楚慕寒還是陰沉著一張臉，穆影笙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管怎麼樣，至少我們已經把他抓起來了。接下來，他也會受到他的報應的。”

報應？

這個世界上如果真的有報應，那楚正元那樣的人，應該早就死了才是。

“哥。我們去一趟醫院，看看爸爸吧。”

那天醫院裡折騰出來的動靜太大了。穆影笙知道沐謹昱一定會有所懷疑。作為當事人之一，沐謹昱有權利知道，當年是誰害得他變成那個樣子。

是誰害得他骨肉分離，是誰害得他被關在暗不見天日的實驗室裡。

還有江妍。江妍雖然不是楚柯的女兒，可是現在卻變成了他們的表姨。這些事情都要跟沐謹昱說的。

楚慕寒看著穆影笙的眼色，到底沒有反對。

病房裡，聽穆影笙把剛才的事情說完，沐謹昱已經變成了一尊雕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