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影笙經驗太少，還沒有心思去細思，不討厭，跟喜歡之間有時候其實距離很近。

小丫頭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他。目光清澈，卻又還帶著幾分剛才殘留下的氤氳。厲衍幾乎又要剋制不住。

他十八歲入軍營，一路披荊斬棘，這幾年不知道經歷過多少考驗。經過了多少艱險。

他自認冷靜理智，一向能不亂於心，不困於情。

可是現在只是親吻一個小丫頭，卻讓他內心生出那許多難以言說的綺思。

這個小丫頭，撩人不自知，卻讓人越發的不想放手。

他的目光實在是太過弔詭。穆影笙嚥了嚥唾沫，突然有了危險的自覺。

“首長，沒什麼事，我先去找——”

唇上多出了一隻手，厲衍的指腹有細累的薄繭，從她的唇上輕輕擦過。

“莫老師沒找你。”

“啊？”

“找你的是我。”

“厲——”

“厲衍，我的名字。或者你也可以叫我衍哥。”

穆影笙看著厲衍，就眼前的情況，讓她再也沒辦法把眼前人跟上輩子那個煞神厲衍聯絡在一起。

“厲首長。”穆影笙也不知道哪來的膽子，這個膽子，或許是厲衍給她的：“你，你是不是喜歡我？”

真不是她自作多情，厲衍對著她把她抱也抱了，親也親了，吻也吻了。

厲衍是誰啊？煞神啊。自帶冷氣系統，凡人靠近三米之內，等於靠近了一個天然冷庫。

這樣的一個男人喜歡她？太自戀了，太自戀了。

穆影笙眨著那雙漂亮的杏眸，等著厲衍給她一個答案。

結果的手臂一收，將她的腰再次攬進懷裡。低下頭看她，微眯的雙眸，深邃而危險。

“你說呢？”

犯規啊。不正面回答算幾個意思？穆影笙咬牙。這種踢皮球的方式，她明顯很不滿意。

“厲首長，軍校不能戀愛，你知道的吧？”

沒回答厲衍的問題，而是把這個問題又踢回去給厲衍了。

厲衍笑了，看不出來，小丫頭還是一個小狐狸啊？

他放在她腰上的手微微收緊，看她近在咫尺的紅唇，唇角上揚起一抹十分好看的弧度。

“誰告訴你，軍校不許戀愛的？”

“首長。”穆影笙沒去將他的手拿開，論力量，她暫時不是他的對手。

“學校的規定，我可是很認真的看了的。第一、不允許在校內和駐地找物件；第二，上軍校前有物件的，可以維持現狀；第三，沒有物件的，不提倡在校期間找物件。”

她沒物件，所以——

“我也說了，是不提倡。不提倡跟不允許，可是兩回事。”

厲衍的嗓音淳厚，有如編鐘一般讓她覺得耳朵都要懷孕了。對上厲衍含笑的唇角，她仰起臉，突然就笑了。

“所以，首長你是承認你喜歡我了？”

她的眼神有一抹狡詐，像是做了壞事得逞的小狐狸。狡詐之外還有幾分挑釁，那是明明白白的認定他不會回答。

厲衍臉上的笑又深了幾分，小丫頭對他還是太不瞭解了。既然心動已經無法剋制，他堂堂男子漢，承認自己的心意，沒什麼可丟臉的。

“是。我喜歡你。你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