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兩年時間，她有變化，相信厲衍更有變化。看他身上隱隱散發出來的氣勢，跟後世的他已經十分接近了。

她想跟他對打，也是想向他證明自己的能力。可是她沒想到的是，厲衍竟然這麼強。

心下生出幾分不甘。看樣子，她需要加強訓練了。因為她還要變得更強才行。

小丫頭雖然認輸，臉上的神情卻沒多少服氣。厲衍沒有放開她，保持著困住她的姿勢。

“你剛才說過的話這麼快就忘記了？”

剛才她說什麼了？穆影笙眨了眨眼睛，暫時性失憶了。

事實上那就是她跟聶澤開的玩笑，原話是：我就考慮當你的女朋友。

既然是玩笑話，穆影笙當然不會放在心上。

厲衍眯了眯眼睛：“想賴賬？”

兩人的距離近得有些過分了。雖然兩個人更近的距離都有過，穆影笙將頭努力的往後，再往後。

“厲首長。”她給了他一記眼神：“我輸了，我不賴賬。不過你能不能先放開我再說？”

小丫頭的抗拒很明顯，厲衍盯著她的臉好一會，盯得穆影笙都要以為自己臉上有什麼東西時，他鬆開了手。

穆影笙剛鬆了口氣，就看到厲衍擋在她面前。剛才那一番運動，她有微微的汗意。可是厲衍不但沒出汗，連氣都不帶喘一個的。

這就是差距嗎？穆影笙眯著眼睛，神經都開始興奮。

“身手不錯。”厲衍伸出手，在穆影笙的頭頂揉了揉：“跟兩年前比，有進步。”

穆影笙這會不知道要擺什麼表情。厲衍剛才的動作，是長輩對小輩的是吧？

他，他這是把她當成一個孩子？

“下個月月初，會有一個選拔賽。初級選拔，如果你透過了，就可以更進一步。你懂我的意思。”

穆影笙的眼神一下子亮了：“真的？”

“參加選拔的人會很多。透過選拔也不過是表示，你剛剛跨進了特種兵的門坎。如果你真的想更進一步。選拔之後，會有為期三個月的特殊培訓。”

“你有大概半個月的時間去思考，到底要不要參加這個選拔。”

“我要。”穆影笙神情堅定，她站得筆直。一副恨不得自己現在就去參加的模樣。

在穆影笙想開口之前，厲衍抬起了手，他用一種從來沒有過的認真表情看著她。

“穆影笙。”

他叫她的全名，嚴肅的態度讓穆影笙眼中的興奮都跟著退了幾分。

“如果你只是單純的想當個兵。部隊有很多地方都可以讓你當，而且可以過得相對舒服。可是一旦你做了選擇，就表示你要面對的，是一條鋪滿荊棘之路。你要付出你的青春，甚至你的生命。不要急著回答我。認真思考，想清楚了再說。”

這是一個能讓他有不一樣感覺的小丫頭。這是一個能讓他心情不平靜的小丫頭。

如果可以，他想建一個溫室，把她細細的養著，好好呵護。

可是他清楚，她也清楚，她不是那樣的人。而他也不希望她成為溫室裡的花朵。

“厲首長，我想得很清楚。我要參加選拔。”

穆影笙沒有猶豫，甚至不需要猶豫。厲衍勾唇，他突然上前一步，將她抱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