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剛出事,她總覺得雷鳴的出事她有責任,要讓她毫無負擔,毫無愧疚的就這樣當成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她做不到。
想到雷鳴,她忍不住就又圈緊了厲衍的手。
“其實,不勉強。”看到雷鳴的父母哭成那樣,她的情緒也很難受。很難從裡面走出來。
若不是黎永來了東省,然後因為要來找盧元華,她甚至還想再陪雷鳴父母幾天:“我只是,我只是忘不掉雷鳴。”
她上輩子,對厲衍的認識很有限。幾乎每次見面都不是什麼讓人愉快的場合。
除了意外看到暴野進劇組打拳,她也只見過那個孫正幾次。
她不知道厲衍有哪些戰友,不知道他哪些戰友最後活下來了。她甚至不知道,厲衍最後的結局。
她發現哪怕她重來一次,也有很多無能為力。這種感覺,太壞了。
“沒人要你忘記,我也不會忘記。他們也不會忘記。”厲衍圈著她的腰,下頜抵在她的髮間:“大家都會記得他。”
穆影笙沉默,厲衍的聲音卻是無比的堅定。
“人民記得,國家記得。”
穆影笙眼睛有些發熱,她重重的點了點頭:“恩。”
“睡吧。”
穆影笙沒再開口,她閉上了眼睛。只是厲衍的胸膛實在是火熱得很,她有些睡不著。
“睡不著?”
“有點。”這段時間一直是保持高度緊張,情緒大起大落。
現在冷不防的安定下來,她卻是有些睡不著了。
她突然抬頭看著厲衍:“要不,你講故事給我聽?”
黑暗中,厲衍的眉心微微擰起:“我不會講故事。”
“那,說你以前的事給我聽。”
“我的以前也沒什麼好說的。”
“隨便說,說到什麼算什麼。”穆影笙眨了眨眼睛,將一隻手往上移了移,這樣一來,她抱他就抱得更緊了。
厲衍的呼吸重了幾分,他幾個深呼吸,最後抱緊了穆影笙。
“可是我想聽。”穆影笙抬起頭來看他,一雙眼睛在黑暗中格外的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