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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痛楚毫無預警加劇,她跌回床畔,緊咬住唇。
“雲兒?”他伸出手臂沒摸到她,迅速轉醒,眼一張開,卻看見她一臉慘白,額冒冷汗地按著腹部。“怎麼了?”
“很、痛……”她倒向他扶起她的雙臂裡。
“你先忍著,我立刻找大夫來。”東方情迅速躍下床,將她扶上床才躺好,她已經吐出鮮血,昏迷了過去。
“雲兒!”東方情面無血色,立刻奔出去找大夫。
是在她身體裡的毒素髮作了,大夫無能為力,東方情立刻決定出發回雲流宮,風琤和秋寒星一路護著。
為了救她,東方情幾乎是馬不停蹄地趕路;靠著南天仇調配的解毒藥,奇蹟似地保護雲水心平安到達雲流宮。
結果一回到宮裡,東方情和風琤、秋寒星三人卻愕然地發現,宮裡除了焰珂和任風行留守之外,其他人都出宮了。
南天仇不在,那……雲水心……怎麼辦?!
東方情將雲水心抱回神龍居安置,並且讓風淨守在外,就往雲織樓求見宮主。
“請轉達宮主,東方情求見。”來到雲織樓門口,宮主身邊的影子護衛暗突然出現擋路。,
暗沒有回答,身影倏忽消失。
不多久,一身素白的柳輕非,戴著輕紗由雲織樓後方緩緩走出。
“東方情參見宮主。”儘管心急如焚,東方情還是依禮拜見。
柳輕非不答,只是微偏螓首,打量著他的神色。
“出事了嗎?”
“是雲兒。”東方情單膝落地。“宮主,雲兒是我失散十年的妻子,她身中劇毒,天仇不在,請宮主救她。”
“起來。”她輕聲道,平穩的語調連一絲絲驚訝都沒有。“帶我去見她吧。”
“謝謝宮主,請隨我來。”東方情壓下狂喜,立刻帶路。
宮主肯救人,那麼她一定會沒事。
摒退所有人,柳輕非單獨留在房裡,為昏迷的雲水心把脈,暗則守在一邊。
一會兒後,她放下雲水心的手,微轉回頭,暗立刻上前。
“扎針、放血,護她心脈。”她簡短地說,暗隨即意會。
柳輕非坐在一旁,暗掀開被子,取出幾枚銀針插入她身體各大穴道,然後運起內力,掌心在離雲水心胸口一寸之上,透出氣流。
趁暗在忙的時候,柳輕非在房內點起一種奇特的薰香。
不多久,銀針開始往上浮動,柳輕非依序一根一根抽出,等銀針全部取出後,她拿出另一根銀針,往她左手經脈上一刺,暗紅色的血緩緩順著針孔湧出。
直到血色轉成鮮紅,暗緩緩收回真氣,雲水心纖細的手臂上,竟然浮現一條青色的線狀凸起,由眼神一閃,迅速封住她手臂的穴道,再以刀劃出一道傷口,手指凝氣將血液往傷口推,那道青色的線狀凸起隨著血液噴出,竟是一條青色的血蟲,暗迅速拿出一隻瓷瓶將它裝起、合上。
柳輕非很快為雲水心止血,再將傷口包紮好;熄掉薰香,再把脈。
恍惚間,雲水心虛弱的半琤開眼。
“你……是誰?”
“雲流宮主。”輕非望著她。
“墨硯哥哥……”
“他在外面。”輕非回道。葉墨硯,東方情的原名。
“我……我想見他……”
“放心,待會兒他會進來陪你的。”
“我求過上天,如果……我能活著,就……不管我的臉……是不是……配得上他,都……都要陪他……可是……”她孱弱地一笑,虛弱的意識飄離,話還沒說完,她又暈了過去。
柳輕非放下她的手,拉過被子蓋上她身體。雲水心脈象雖弱,但已漸漸恢復平穩。
柳輕非微微蹙眉地望著她臉上的傷疤。
“暗,東方很愛她,她也深愛東方,對嗎?”
暗頷首,但沒有出聲。
柳輕非微偏著臉,忽然笑了。
“那麼,我們找到禮物,祝賀他們新婚了,對嗎?”
暗再度頷首。
柳輕非輕輕地笑了。
“我們出去吧,東方一定等得很著急。”她起身,衣袂隨著她的身影翩翩飄動,暗默然跟隨在後。
“宮主。”房門一開,不只是東方情,連風琤、秋寒星、焰珂、任風行也都等在外頭。
“她沒事了。”柳輕非淡然說道。
“我能進去看她嗎?”東方情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