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介意,別難過……”云云之類的無用虛言,沒料到她卻說了一句……挺風涼的慰藉,要是心裡有傷的人聽到,無遺是補上血淋淋一刀,幸好,他沒有感覺,甚至,他同意她的說法。
人,都會死,只有早和晚的差別。
這句話,聽來多冷血,然而,它是一種體悟。
他已經忘記失去爹親那一天的嚎啕大哭,以及後孃一巴掌落在他臉頰,痛斥他這個累贅無用的討厭死小鬼,待在家裡只會浪費米糧的咆哮。“等我家小黑生小狗,我再抱一隻來送你。”補償他沒有養過狗的遺憾。“你喜歡白的黃的黑的還是花的?”她認真的神情,不像隨口說說而已,秦關本想拒絕,但她眼眸亮晶晶,害他什麼冷冰冰話語只能梗在喉頭,末了,他選擇了一句!
“隨便。”
“好呀,隨我的便,哪一隻最胖最可愛,我就抱哪一隻給你。”
她真愛笑,說沒兩句話就會呵呵笑幾聲,明明沒說什麼高興的事,她卻一臉眉飛色舞。
“我們該回去了。”他浪費太多時間在陪伴一個黃毛小丫頭。
“太陽都還沒下山哩。”玩樂都嘛要等夕陽沒入山頭,爹孃扯喉喊著要拿鞭子打人時,才準備拍拍屁股上的泥沙草屑,乖乖解散回家。
秦關不理會她沒玩夠的貪玩拒絕,徑自走向暴暴。牠張開眼,從草茵上站起,他輕拍牠的長臉,再轉身要去抱嘟嘴臭臉娃上馬,結果,她哪有臭臉?她跑得老遠,彎著身,追逐草叢裡的小東西,唇都快咧到耳後。
“別玩了!過來!”他揚聲喚她,她沒聽到,越跑離他越遠。他不得不親自上前去逮她回來。她一見他來,不等他開口,立刻朝他猛招手。“野兔耶!是野兔耶!”她好興奮,害他以為她是突然發現草堆裡有張萬兩銀票在跑。
“你幫我追牠!”
“追牠做什麼?你要吃烤野兔嗎?”他還沒有餓到在路旁隨手捉只動物就直接拔毛清腸塗佐料。
“沒有啦!牠毛好蓬哦!我要摸看看是不是很軟!”
就為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