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點不安。“我那天想請你吃晚飯。”
“吃晚飯……好啊。”她隨口答應,記得正芳跟地講過,出來工作就是要合群。
“戎戎!”莫冠欣連忙扯扯她衣袖,緊張的壓低聲音提醒她,“那天是情人節。”
“啊?情人節?”她回過神來。“那不行!”
她剛剛魂不守舍,滿腦子都在想象凌圓月的長相,根本沒留心劉俊男在說些什麼。
遭到心上人的拒絕,劉俊男非常失望,他又推了推眼鏡,憂鬱的說:“鍾老師,其實我一直都很喜歡你,希望你可以給我有個機會,我想認真的和你交往看看,我三十歲了,家裡都希望我快點結婚……”
“對不起,劉老師,找還沒有結婚的打算。”戎戎連忙開口,以免他越說越離譜。“而且我——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什麼?”劉俊男深受打擊,神情更加抑鬱。“你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她用力點頭。“對。”
長痛不如短痛,讓他早點夢幻破滅也好。
只是她想不明白,自己平時和他也不怎麼接近啊,怎麼會造成他這麼大的誤會呢?說要和她以結婚為前提地認真交往,這太可怕了。
“那……那我不打擾你了。”劉俊男黯然的走出辦公室。
“戎戎,原來你已經有喜歡的人啊。”莫冠欣的豔羨之情油然而生。
她只能露出一記複雜的笑,“對、對啊。”
而且和你還是同一個人哪,更慘。
下午小朋友都走光了,雨還是連綿的下,戎戎沒有帶傘,隨便用手擋住頭就提著揹包飛快奔回凌門。
左書“韜光養晦”,右書“靜神養氣”,中間是一幅“浩然正義”的匾額,凌門如往常般地莊嚴寧靜。
經過武道館時,她忍不住駐足觀看。
孔承傑正在練武,他的時間規律,每天下午五點到六點必在這裡練功。
除了管理偌大的凌門之外,他要處理的事務似乎還很多,凌館主交棒下來,連全省武術大會及海外分堂的各項聯絡事宜,他都要一手包辦。
凌門博大精深,凌館主是第五任館主,據說他在中部地區人脈極廣,祖先留下數十甲土地;凌門的弟子遍全省及海外,其中不乏企業菁英領袖和政商名流。
凌家育有一對雙生子,可是他們對接掌家業興趣缺缺,巧合的是,這對雙生子在去年都已成家,目前定居臺北,短期間沒有回來的跡象。
也因此凌館主對自己的親生子女接掌衣缽一事是徹底放棄了,聽聞他在今年就要將凌門正式交捧給孔承傑。
這些都是她陸陸續續在幼稚園裡聽來的,最近孔承傑好忙,大陸方面想要成立武術學校,派專員來請益,凌館主總是要求他同行,還有十二月凌門將舉辦世界懇親大會,也是要他全權負責。
所以她不知道,他是不是有空可以在下禮拜二跟她吃頓飯……
“戎戎,在看什麼?你頭髮都溼了。”
孔承傑的聲音喚醒了她出神的呆視,這是最近他們之間惟一的小小進展,他不再叫她鍾小姐,而像所有人一樣叫她名字。
“哦,我——你——你可以教我一點防身術嗎?”她鼓起勇氣要求,潤了潤唇解釋,“我聽說最近鎮上不太平靜,常有流氓……”
其實小鎮平靜得很,是她的心不太平靜才對。
她臉紅得有點奇怪,他只看了她一眼遂繼續運氣出拳,輕描淡寫地說:“先去洗個澡再來,我在這裡等你。”
他答應了!
“好!”
戎戎迅速奔回房沐浴,忍不住滿懷締思,換了凌夫人送給她的功夫裝,攬鏡自照,帥氣的一笑,覺得自己也有三分英姿。
她以最快的速度奔回武道館,正好看到他在收拳。
“過來吧。”
她朝他走過去,有點手足無措,從小她們四姐妹就各有各自的貼身保鏢,她根本不需要練什麼防身術。
“兩肘是女性最強勁的武器,我們先從簡單的開始。”他做了個示範動作。“要是有人從後面抱住你,你只要兩手交叉、互握手腕,猛烈左搖右晃就能夠掙脫對方的鉗制。來,我們實際演練一遍。”
“好。”她吶吶地應,覺得自己心跳耳熱。
孔承傑沒有察覺,只專心教導她如何兩手交叉緊握,她則依照指示,努力的演出掙脫的樣子,心卻忍不住越跳越快,因為他演歹徒,正從後面抱住她。
“很好。”他鬆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