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敏哭道。

“媽，我不要錢，真的。再說，他也沒有多少錢。你想要什麼，我以後都會為你掙來，我們可不可以不要他啊”徐清致撲通一聲跪在何敏面前，捧著何敏的臉，深深地望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

何敏再也受不了，癱軟在地上，一個勁兒地哭，話也不說了。

顧明珠尷尬地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那個……你們說的事……”顧明珠遲疑著開口。

徐清致看向顧明珠，說道，“等我一下，我們出去談。”

徐清致說著把何敏拉起來，讓她坐在長椅上，給她了一杯水。並拿了一條幹淨的溼毛巾，給她擦臉。

何敏已經不再哭了，只是不停地流淚。整個人也是呆滯著，不說話也不動，任由徐清致給她清潔。

顧明珠甚至都懷疑，何敏這不會一下子就精神失常了吧那這戲以後可還要怎麼再演下去呀不過她同時也實在是佩服徐瑞祥，能把人的精神折磨成這樣。她可不會同情何敏，女人讓自己陷入這種地步，男人的錯是其次，最重要的還是女人自己，把握不住

何清致把何記的店門關好，引著顧明珠去了裡屋。

“坐。”

“嗯。”顧明珠點點頭。

徐清致沉默了一陣，才緩緩抬頭，看向窗外，道：“你沒有聽錯，你的徐叔叔，其實就是我的親生父親。”

顧明珠儘管已經知道了，但是這話從徐清致的口中說出來，還是令她心神激盪。

“這……你怎麼知道？”顧明珠震驚疑惑卻又不解。

“哼……”徐清致冷笑一聲，“你不是說我和他長得很像嗎？我以為你早就知道呢。”

“……”顧明珠瞪著徐清致，拔高了聲音，“你什麼意思？”

“……”徐清致細細地看著顧明珠的表情，似乎是想把她看透，“聽到這些，你有什麼感覺？”

顧明珠搖搖頭，不置一詞。

“是不相信還是沒感覺？”

“不相信。”顧明珠沒好氣地說。

“為什麼不相信呢？明明我們長得就很像啊。說也奇怪，我怎麼就沒有發現呢，唉，真是失敗，我這父親還得讓你幫我發掘出來。”徐清致怪異地笑著。

顧明珠啞然。徐清致現在的笑容，有種病態的瘋狂，帶著悲哀和蒼涼

“看看這個。”徐清致把一張照片推到顧明珠這邊。

顧明珠疑惑地看上一眼，頓時就嚇了一跳。這是一張照片，照片上的人可不正是徐瑞祥。準確點說，是一二十歲時候的徐瑞祥。另外一個人，正是何敏正值青春年華的何敏。

年輕時候的徐瑞祥和何敏，絕對是璧人一雙。儘管是泛黃的黑白照片，但是其中男女都是笑意滿滿，人又都格外的精緻看起來絕對要比後來的藝術照還要美。

徐清致看著顧明珠一臉吃驚的樣子，苦笑道，“是不是很美？”

顧明珠老實地點頭，“美。”

“不錯。我媽她就是沉浸在這種幻想與夢境中，十幾年人生最美好的十幾年，都給了孤寂與漫無邊際的想念”徐清致的聲音透著清冷與落寞惆悵，在這安靜得過分的屋內，很是動聽。

“你……真的是，徐叔叔的……”顧明珠結結巴巴地說著，一張小臉皺的跟包子似的。

“我是他的兒子。”徐清致沒有避諱，“不過不用擔心，我一點也不想要他。沒有爸爸，我不也好好地長了這麼大？”徐清致的語氣神態，都恢復了淡然，彷彿剛才那病態的癲狂，並不是他。

“可是何阿姨她……”顧明珠遲疑道。

“她？”徐清致輕笑，“她不過是不甘心。是呀，誰又能甘心？可是我不會再讓她沉迷下去。以前我不知道的時候，就發誓，如果真的是那男人背叛了我們，我就絕對不會允許我和我媽再回頭。現在知道了，果然是這樣，而這個男人就在我們身邊。我絕不會再放任。無論如何，我堅信他給不了我媽幸福。”

顧明珠一臉無措，眉頭擰成了麻花。

徐清致忍不住摸摸顧明珠的頭髮，微笑道：“這是我們的事啊，你愁什麼？”

“……”顧明珠聞言，抬頭，對徐清致怒目而視，“我當然愁了。我既喜歡溫婉阿姨和梓寧，也不討厭你和何阿姨啊。那徐叔叔又要怎麼選？我可以和你們雙方都交好，但是徐叔叔呢？他能取兩個老婆嗎？那他是要溫婉阿姨和梓寧，還是要你和何阿姨呢？”

“明珠……唉，”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