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瑞祥此刻氣得渾身發抖。這趁火打劫也太狠了他怎麼就沒想到,姓曹的,居然會要“他”不過也說得通,姓曹的很喜歡“他”的作品,做出這樣的決定,也沒什麼稀奇的。但是關鍵是,他怎麼捨得?
顧衛國見徐瑞祥臉色不好,更是不肯鬆口,就知道這裡面有問題了。心中當然不快,他做大哥的,全心全力地幫助兄弟,但是這兄弟確是連最起碼的坦誠,都不肯給他這怎麼能不讓顧衛國心裡產生挫敗感?
“怎麼,徐老闆不肯?如果不肯的話就算了,我確是也再沒什麼想要的了”曹老闆攤手,無所謂地說道。
徐瑞祥拳頭攥得很緊。顧衛國看得分明。他看了眼曹老闆,又看向徐瑞祥,道:“是什麼?很重要嗎?重要過你自己?”
徐瑞祥不答,怎麼會不重要呢?可是,重要的話,就不交出去了?重要的話就能保全自己了?
“是一個雕刻師傅,我公司裡的,在雕刻上很有一手。”徐瑞祥用最快的速度平靜下來了。已經爭取到了這個地步,不能再全部毀掉。
徐瑞祥此刻甚至懷疑,這一切都是眼前姓曹的搞的鬼。目的就是為了這一刻,要走“他”他可沒有忘記,這個姓曹的,對“他”的作品有多痴迷。很差的翡翠料子,他開雙倍的價格,姓曹的都不還價,直接拿走。
徐瑞祥甚至還聽說,姓曹的把他店裡面“他”的作品買完了,又跑去外面高價收購
這樣的話,前前後後串聯起來,姓曹的心思,可就昭然若揭了。
但是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只能怪他傻,生生地鑽進人家的圈套裡去。只怕是那塊綠翡繁星,只要他一天不出售,姓曹的就一天都不會出現
正是因為綠翡繁星被景氏給弄走了,他徐瑞祥連回頭路都沒有,姓曹的才巴巴地從外地回來。
顧衛國若有所思,“這樣啊,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雕刻師傅,讓兩位爭搶?”
徐瑞祥此刻也稍微冷靜下來了,雖然他懷疑,這一切都是曹老闆布的局,目的就只有“他”。可是他沒有任何證據。怪只怪他事先沒有想到這一層。
可是即便是他在姓曹的於約定之日沒有出現的時候,猜到了他的目的,那他也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改變
畢竟,姓曹的可以出得起違約金,也拖得起,他又如何能拖著銀行貸款不還?後面可是還有個挪用公款的犯罪高帽,在等著他戴呢可以說,他不管是知不知道,都只能按照姓曹的心中所想的走,完全沒有退路,也沒有改道的可能
徐瑞祥頓時就脊背發涼,這個姓曹的,究竟是什麼人,怎麼可能把這些算計得一分不差
看這姓曹的那副志在必得的樣子,徐瑞祥心中更冷了。唇角卻是浮現了一絲笑意
哼,姓曹的,這可怪不得我了。雖然你把我的退路都堵死了,但是你唯一算計不到的,就是“他”了
徐瑞祥想到這裡,苦笑這說道:“曹老闆啊……算了算了,什麼都不說了。你這次給我的教訓,可真不是一般的大,絕對能讓我終生難忘”
曹老闆聞言哈哈一笑,道:“做生意嘛,就是吃一塹長一智,誰能上說自己從來沒有摔過跤?徐老闆能從中認識到自己的不足,以後加以改之,不是很好嘛”
徐瑞祥點頭,神情謙虛地道:“曹老闆說的是。不過,‘他’是我好朋友。我同意他去曹老闆那裡工作。但是,我和他沒有合約約定,也就是說,我沒有辦法命令他一定要去曹老闆那裡工作。如果他不願意的話,我是不能強迫的。曹老闆你看……”
徐瑞祥滿意地在曹老闆臉上看到了錯愕。心中的笑意忍不住擴大。
一般來說,像是“他”這種雕刻師傅,只要是掛在公司名下的,一般都是和公司籤的有長期合約。那樣,老闆可以指派他去任何地方做工,當然也可以把這合約轉讓給別的老闆。
只不過“他”是個特例。一開始徐瑞祥根本就沒想著他真能成事。後來完全瞭解了他的能力之後,又覺得沒有簽約這個必要了。因為,他好像根本連字都不認識。人也跟個啞巴似得,從來不會提任何條件。
整日,出了吃喝拉撒睡,就是沉迷在雕刻中。整日不見陽光,卻又整日生活在強光之下,他的樣子就跟吸血鬼差不多。
徐瑞祥一直都想弄清楚他的過去,但是他真就跟個沒思想的啞巴一樣,對與過去隻字不提。“他”和徐瑞祥唯一的交流也就是,每次送翡翠淨料去的時候,簡單地交代下要求,他一般就是回答行或者不行。其它,真是沒有任何溝通了
不過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