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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見?假如時光停留在那一刻該有多好?我記憶裡面的花朵依然芬芳四溢,春光依然旖旎吧。
人生若只如初見?倘若我料到此後帶給他的傷和痛,可能我寧願不要開始吧。雖然會失去很多一生的美好記憶,但也可以少卻很多的刻骨銘心的痛楚吧。我並不後悔自己面對的結果,但對豬的虧欠之心卻是真真切切的。畢竟我瞭解的更多一點,畢竟那時候的我就比他大一點,應該更加明白事理吧。畢竟,所有一切的糾結,不是來源於他,而是起源於我吧。所以,他並沒有任何理由來面對或者承受這些。倘若我可以理智一點,不糊塗,不糾結,那麼就算有失卻的遺憾,也不會有更大的痛楚吧?對不起,想對你說這一句。真的很對不起,為了這份很遲來的歉意,為了我這樣不成熟的靈魂。
人生若只如初見?但我終究知道,倘若不去考慮後果,不去面對現實,我想我還是會跳下這份糾結的深洞吧。有些東西和性格脫不開干係,有些孽緣可能是註定的吧。否則,那麼多看似不可能的可能又怎麼會發生呢?否則,為何我會愛上與我完全格格不入的靈魂?也許,一切註定吧。第一眼,就註定了這場緣份,不是沒有糾結過,不是沒有掙扎過,不是沒有逃避過,但終究抵禦不了吧。豬,其實是一個理智的人,我們可能相遇在錯誤的時間,或者說是對的時間吧。因為如果是現在,就算相遇,豬也不會讓這一切發生。所以,在那個時間的相遇,可能註定我們會開始這段感情,註定我們會愛上對方,註定一切的不可能變成了可能,也註定看似可能的結局最終還是不可能吧。
開始是矛盾,相愛是矛盾,分離是矛盾。一切都是矛盾吧!
這該死的相遇,這該死的糾結,這該死的愛戀,這該死的分離。
但如果真的重來一次,我還會愛上嗎?
--廣瀨未知的感慨萬千)
依然按照樹洞的習慣稱呼他為豬吧。也許在我的心目裡面,他一直是憨憨的,笨笨的,鈍鈍的,和豬一樣吧。所以,就算豬其實很瘦,一點也不胖,我還是這麼堅持叫他,就算他抗議也沒有用。就算他反唇相譏,說我才是,我也不理睬和無視,就是喜歡這樣稱呼他吧,那麼習慣和自然的稱呼,屬於我和他之間的稱呼,專屬於我的這個稱呼。
和豬初次見面的時候,應該是春天吧。公司的園子裡面春意昂然的樣子,百花盛開,花香四溢。見到他的時候,那一天天氣很不錯,陽光燦爛。其實究竟是不是這樣呢?我也記不清楚了。只是固執的記憶裡面,我記得那天的豬站在陽光的下面的樣子,背後的樹上開滿了白色不知名的花朵。
(在後來的日子裡面,我們曾經不只一次討論過第一次見面的情景,我一直都很想搞清楚,他見到我的時候,心裡對我是什麼印象呢?我記得,豬說過,他記得那一天的每一個場景,我說的每一句話,我穿的衣服,我們見得人,我們如何開始話題的,又是如何告別的。我總是說我記不清了,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是真的記不清了,還是故意逗他的,因為現在的我回憶卻是如此的清晰,在這麼多年後,那些記憶反而越來越清晰,我不知道這些記憶是不是真的如實反映了當時的情況,還是已經被我無意的美化了,又或者早被豬和我的討論替換了內容。但這些已經不重要了,畢竟時過境遷的今天,唯有我還記得這份點點滴滴,而豬早可能就已經忘卻了吧。
其實豬一直都不是一個很愛回憶很愛記東西的傢伙,但當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他卻總是那個記得清清楚楚的人,他記得每一件事情,每一個日期,每一個重要的時刻,而我卻不能夠做到這一切。我曾經鬱悶的以為那不過是他的本能,卻不知道原來這一切只是因為他曾經如此的深愛過我。)
那個春天的下午,我的同事把一個小男生帶進了辦公室。她介紹說他是見習實習生,希望讓我帶他一下。那個時候我和公司簽了帶教協議,所以帶實習生也算是我工作的一部分吧。就這樣,我成了豬的帶教老師,也許按照傳統的說法,也可以叫做師傅吧。
那個時候的我,心裡藏著很多的事情,如同每日穿著的制服一樣,灰撲撲的,老氣橫秋。
既然對方是學生,那我當然就要擺出一副老師的架勢吧。我站了起來,仔細打量了這個新來的男孩子。
當然,他就是豬。
豬給我的第一印象是青澀,瘦瘦弱弱的,身高不是很高,可能就一米七十二、三的樣子,面板白白淨淨的,眼睛不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