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人物,但比起北廊上那夥讓人退避三舍的模樣,氣勢上未免就差了少許。
但當看到當中那一人時,楚鵬眼前一亮。
此人容貌俊秀,比起格雷的瀟灑,多出幾分貴氣,更容易吸引人的目光,成為視線的焦點。而他體型勻稱,幾乎沒有可挑剔之處,再配上白皙的面容上兩片微薄的嘴唇,給人一種舉止文雅而又不會多說廢話的印象。
這人的俊秀灑脫,和對面那位不怒自威的霸氣,堪稱一時瑜亮,誰也不輸於對方。
這人卓立於圍欄旁,正負手俯視著梯井下層盡處。楚鵬等偱著他的目光看下去,只見一個人伏於地板上,身體像蝦般微弓,一動不動,不知生死,身旁還掉落著一把劍,只是已經斷成兩截。從服飾上來看,應該屬於南廊這一方的。
此時除了剛到的楚鵬一行,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此人卻無絲毫不自在的神態,一副輕聲慢語,從容不迫的神情道:“大哥,父皇教導過我們,勝敗乃兵家常事,你久在軍旅,怎麼都不記得這條了嗎?其餘話暫且不說,我只問你,圖格他生死如何?”
此話一處,楚鵬立時就知道對面北廊上那位氣勢豪雄的不凡人物就是格雷說過的愛德華親王,而南廊這位就是伊爾卡倫的二皇子弗雷德了。
看情形弗雷德手下落敗,還生死未卜,但他這一番話,先是借兩人的父親格里菲斯三世的話壓制愛德華,暗諷愛德華不尊重王國皇帝,而後立即撇開其他,關心手下的情況,不管是否真心,至少在外人看來這是個不錯的主子。
輕巧幾句話,就將落於下風的局面扳了過來,楚鵬心神微凜,對這個二皇子的重視又加深了幾分。
愛德華一掌拍在圍欄上,堅實的楠木欄杆“嘎吱”滲出幾條裂紋,“二弟,你自己手下是群廢物,這會還拿父皇的話壓我?”表面上怒氣勃發,但楚鵬卻留意到他眼眸深處神色平靜,絲毫和他此時的表情不符。
也不是個簡單貨色誒……
弗雷德目光淡淡地掃了那圍欄一眼,嘴角溢位一絲莫名的微笑,“大哥,我哪敢有這個意思。這兒都是王都有頭有臉的人物,我們也不要讓人看了皇室的笑話,我再問一句,圖格到底怎麼樣了?如果死了,我領回去厚葬,如果沒死,我讓手下帶去醫治。”
他絲毫不在意愛德華不斷譏諷自己手下都是群廢物,反而讓圍觀眾人覺得他氣度不凡,愛德華卻咄咄逼人,而且又大大激起了自己一干手下的同仇敵愾之心。
忽然樓梯上一個粗獷的嗓門響了起來,“二皇子殿下,圖格只是被我打暈了過去,死不了!”話語中充滿了驕傲自負的意味。
楚鵬這才注意到樓梯中斷站了一個身形彪悍,滿面鬍子的大漢,一根粗大的狼牙棒像根麻桿似的被他拎在手上。瞧著弗雷德的目光裡,也充滿了輕視的意味。他右胸上有個徽章,是一個盾牌上交叉著兩柄劍,周圍有四顆金星,看來是個四級戰士。
連一個四級戰士都這麼囂張?難道和他主子有關?
弗雷德看都沒看這人一眼,眼中殺機一閃而逝,語氣轉冷道:“大哥,你要動手,直接衝我來好了,何必拿我手下出氣。”
愛德華再度張狂大笑道:“哈哈,二弟,這可怪不得別人。這樓梯本來就窄,你這手下卻非要和我的愛將搶著上來,庫克本來體型就龐大,擠擠撞撞再所難免,可你的手下氣量太差,居然還動手,但又技不如人,怪得誰來?要麼你去怪森德羅斯好了,讓他把這樓梯擴建一下,哈哈。”
這時一個胖嘟嘟,形勢水桶,渾身珠光寶氣的大胖子滿頭大汗的從人群后擠到了西側廊道圍欄前,像只吃米的雞般不停對南北兩方躬身致禮道:“兩……兩位皇子殿下,這個,這個小店本小利微,現在又正是中午用餐時間,能不能請兩位殿下千萬別再起衝突了,這個……”
他話還未完,愛德華一揮手道:“森德羅斯,今天你酒館如有任何損失,一概由我負責!”
話語神情霸氣十足,絲毫不給人餘地。眾人立即明白過來,今天這事大概是他故意派那個庫克挑起來的,現在這麼說,更是一副絕不輕易放手的意態。
作為一個商人,森德羅斯自是圓滑之極,聞言擦了擦額頭汗水,道:“既然大皇子殿下這麼說,就算把這酒樓拆了,我森德羅斯也能重建一座。”說罷再度一躬身退了出去。
只是他語氣卑中含亢,隱隱顯出一絲對於愛德華以勢強壓的不滿。這倒讓楚鵬對這個表面看去庸俗不堪的商人有些讚賞。就算是商人,如果徹底喪失了所有骨氣,那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