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但就連她自己也知道這實在有些不夠現實。
天暮的傷勢現在連坐起來都很困難,天楓……她都不知道天楓到底是什麼人,可是就算他再厲害應對兩隻朱厭也肯定多少會有些問題,火瞳秀眉輕蹙,只思索著自己有什麼可以做的。
過了好一會兒,天楓似乎終於忙完了一切,他順著山坡走上來,卻是在望見火堆的時候,神色間閃過一絲異樣,但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走到天楓身旁,從隨身帶著的小包中取出一些藥膏,把天暮身上那綁得亂糟糟的絹布條拆了下來,弄乾淨傷口又塗沫上藥後再重新包紮了一遍。隨後,他又從懷裡取出一個小瓷瓶,從瓶中倒出幾顆黑色的藥丸,一聲不吭直接往天暮的嘴裡塞去。
“你…你這傢伙,當遊醫當得還真習慣呢。”天暮吞著藥,狀似不爽地說道。
天楓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病人就給我有個病人的樣子,別成天羅羅嗦嗦的。”
“又不是我想當病人的。”
“……反正你這條手臂算是徹底廢了,以後準備怎麼樣?”
“以後……能活過這兩天再想以後吧。說到底,你怎麼會突然跑到這裡來?不會是……”他望了正坐在不遠處的火瞳一眼,“為著她來的?”
“嗯。”
“我?”被突然點名的火瞳略顯疑惑地指著自己。
果然她完全不記得不久之前對於受他出賣的指責了。天楓暗自嘆了一聲,微微搖了搖頭說道:“那天我從外面回來聽到村裡的人說你被一隊人給帶走了,所以我就一路尋了過去,一直尋到攀城,這才得到訊息說有一隊人馬在執行任務返回攀城的途中遭到妖魔襲擊,一百二十人中只餘下兩人逃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