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南極洲?”瑪莉安憤然說:“那裡寒風刺骨、寸草不生連養育幼兒都不容易憑什麼我們子子孫孫一輩子得住在哪種地方?若不是當初你們違抗無祖意旨、貪圖權位無恥地自立為皇我們何必離開?”
“無……無恥?”吳耀久跳了起來哇哇叫說:“什麼鬼話?當時天下大亂領導團又都被你們搶跑了我爺爺才勉強出來接位的你以為他老人家願意嗎?當年夏濤搶了人跑掉後來把自己搞成皇帝還創了個什麼新皇一世的名號那才稱得上卑鄙下流不要臉。”兩人雖然都想說道理但火上心頭難免越說越難聽。
“你……”瑪莉安氣呼呼地說:“好我們就來說個清楚明白當年無皇四世被人暗殺武士團為什麼立即攻擊禁衛軍?”
“當然是因為你們挾持包圍住當時的領導團。”吳耀久理直氣壯地說:“武士團的攻擊全是為了解救領導團。”
“哈!哈!”瑪莉安用力笑了兩聲說:“這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什麼挾持?我們是在保護;而且如果真是這樣那禁衛軍的各批外駐部隊為什麼被皇都周圍各世家攻擊?難道不是武士團所授意?”
“當然是先下手為強。”吳耀久一點都不覺得好笑哼了兩聲說:“難道等你們找救兵回來嗎?”
“先下手為強?”瑪莉安只差沒破口大罵她提高八度音嚷著:“所以武士團才會不分青紅皂白地攻擊禁衛軍你們根本沒有證據說我們挾持領導團。”
吳耀久自然不會閉嘴跟著叫:“這是兩碼子事當初若不是……”
兩人這麼一吵起來一旁的趙寬突然之間閒了起來他萬萬沒想到拉吳耀久過來會產生這樣的結果。
趙寬見事雖快但一來他還不夠了解瑪莉安二來也不知道瑪莉安與吳耀久當初就有過舊怨所以見兩人都激起怒火的時候他還真的是楞在當場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在心中苦笑著想看來自己想說的話今日是沒機會說了。
不過隨著兩人越吵越激烈趙寬的神態反而越來越輕鬆只看他嘻嘻笑著坐在一旁觀賞著兩人吵架的英姿。
吳耀久與瑪莉安自然早已覺趙寬表情怪異但兩人的個性有個共通的特色就是隻要對方肯說道理絕對要辯個水落石出所以這時誰也沒空來問罪幸災樂禍的趙寬只專心思索著要如何說服對方。
兩人這麼一吵將近吵了兩個小時從無皇四世的遇刺身亡說到“黑暗十年”時期彼此的功過按著是批評對方腦的行為;百年前的羅方、後來的王崇獻、已經作古的新皇一世夏濤、二世宮臺安都被罵得一塌糊塗。
總算兩人都還有一些分寸對於現任的無皇六世、新皇三世都語帶保留沒有用太刻薄的辭彙批評不過提到的時候難免也會冷嘲熱諷一番。
在旁觀戰的趙寬望著兩人的口舌之爭除明白了不少這百年來的秘辛外望著這勢均力敵的兩人趙寬突然冒起了一個奇怪的念頭臉上的笑意卻是更濃了。他連眼睛都笑成一條縫縫中透出的眼光帶著笑意在兩人身上轉來轉去。
不過無論兩人如何善辯這麼吵下去總會沒詞慢慢的兩人都停了下來彼此一肚子怒火地瞪著眼睛思索還有什麼新鮮的事情可以拿出來罵。
卻聽一旁的趙寬突然一拍手掌大聲說:“好!今天就先討論到這裡我們回去想想下次再來爭個清楚明白。”
誰有興趣跟這臭小子吵架?瑪莉安哼了一聲說:“不用費心了這兒不歡迎自吹自捧的皇儲。”
好個臭婆娘!吳耀久怒氣衝衝地說:“我自吹自捧?‘新皇’才妄自尊大吧?”
“衛統大人。”當瑪莉安瞪眼的時候趙寬適時出面打圓場說:“無論他是不是皇儲如果你認為他說的沒有道理也該提出個理由吧?”
“我提出的還不算清楚嗎?”瑪莉安憤憤地說:“他根本是強詞奪理。”
“誰強詞奪理了?”吳耀久怒哼說:“你砌詞強辯怎麼不說?”
趙寬呵呵笑說:“反正你們都還沒吵出個結果我也還不知道應該聽誰的總之我們先回去你們兩位好好準備一番還有機會辯出真理的除非……衛統大人莫非沒有把握能說服皇儲?”
瑪莉安受不了激憤憤地說:“等著瞧下次我讓他啞口無言。”
“哼!”吳耀久冷笑兩聲說:“咱們走著瞧。”
“好了、好了。”趙寬拉著吳耀久說:“我們先離開了衛統大人好好準備。”
聽到這一句吳耀久與瑪莉安不禁都有些愕然趙寬也不待兩人說話自顧自地拉著吳耀久便走兩人一路毫不停留直奔回樂環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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