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地扭頭看向洛特。
街上的行人漸漸多了起來,我舔了舔唇,開始感覺飢餓,忽然想起那一日在夜魅,那個女人臨死前驚恐的神情,我咬咬牙,下意識地避開行人。
“餓了?”洛特笑眯眯地跟著我,“曉曉,你不是已經學會自己吃東西了嗎?”
那樣溺愛的神情,彷彿我是他的女兒,又彷彿是他的情人。可是與那溺愛的口吻不相襯的是,我知道他指的是那一日我在廢棄的公園裡咬死那個男人的事情……
但,那不是我的本意,只是出於……本能。多可怕的本能,只為了填飽肚子,我便可能去殺人。
每一個從我面前走過的人,我都彷彿能聽到他們血管中血液流動的聲音。我幾乎是落荒而逃,一路狂奔回了我和迦斯的家,洛特沒有追上來。
緊緊關上房門,我癱坐在地上,就彷彿一個正在戒毒的病人,可是毒品可以戒掉,肚子餓怎麼辦?
屋裡撲面而來的,都是迦斯的氣息。雖然他已經離開了五年,可是屋子裡所有一切的擺設都和五年前一樣,沒有絲毫的變動。
窗上掛著的雪花珠簾是我拉著迦斯在樓下街角的精品屋買的,沙發上的玩偶娃娃是迦斯送給我的生日禮物,甚至矮式的茶几上還擺著一套精緻的茶具,那是迦斯最喜歡的。迦斯喜歡在陽光明媚的下午,坐在亭院裡喝茶,而我會乖乖地靠在他的膝上,讓他幫我梳頭,溫暖的大手執一柄木梳,細細地梳理我的長髮。
我垂下頭,執了一縷黑髮,細細地看,很漂亮的色澤,因為迦斯喜歡我的頭髮,五年來,我從未剪短過。
迦斯……你還會回來嗎?
抬頭四顧,總覺得屋子裡少了些什麼,到最後才頹然發現,屋子裡沒有迦斯的照片。
一張都沒有。
於是,連看著照片想象都成了一種奢侈。
不知道在房間裡熬了多久,一個星期?還是一個月?怎麼彷彿有一個世紀那麼長?
唇上忽然微微一軟,我困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