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息很弱……”
柳夢璃定下心神,細細的觀察起冰中的人來。
玄霄心底輕哧——氣息很弱……呵呵。
口中的話語卻是極其的溫和。
“……少年人,你,能否靠近一些?”
雲天河詫異地指了指自己。
“我?”
然後點了點頭,走上前去。
玄霄細細地打量起雲天河的面容,心底的嘲意越發明顯,隱隱還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悲傷——玄遠,你看,這就是你放在了心上的雲天青,看他的年紀,怕是離開你不到一年,他便和夙玉在一起了。
卻又想到那人必是已先見到了這個孩子,心中啥時一緊,眉頭微微蹙起。
“雲天青,可是你爹?”
“誒?”
雲天河傻乎乎地抓了抓後腦。
“你也認識我爹?”
然後緊張兮兮地追問了句。
“你不是那個‘葉遠’吧?”
玄霄一愣,卻見到那個紅衣的少女啪的一巴掌打在了雲天河的腦袋上,恨鐵不成鋼地開口。“我告訴過你的啊,‘葉遠’就是‘玄遠’啊!!!”
葉遠……他低低地在嘴裡咀嚼了下,忽的笑了起來——還是玄遠比較好聽。葉遠是你和雲天青的記憶,而玄遠,卻是我和你的回憶……
“夙玉是你娘?”
“恩,掌門說我爹和娘都曾經是瓊華的弟子,”
雲天河抬起頭,眼睛裡閃閃發光,看得玄霄不由得抽了抽嘴角——雲天青,你兒子這一點真是得你真傳啊……——他想起了某人當年對著玄遠撒嬌時候的表情……
“你又是誰啊?”
玄霄頓了頓,沉聲開口。
“吾名,玄霄。”
還沒等他說完,便被雲天河一臉興奮的打斷。
“我知道了,你也是我爹孃的師兄對不對~那個玄遠也是這麼介紹自己的!”
韓菱紗一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別開臉不再去看。柳夢璃掩住了嘴角,只看那微微抖動的肩膀才能看出她是在笑。
玄霄詭異地沉默了片刻,才開口。
“不錯。我確是你爹孃的師兄,而你口中的玄遠,是我的師兄。你身上所攜之劍名為“望舒”,與冰中的“羲和”正是一陰一陽的配劍,以日月之神為名,原本都歸本派所有。”
韓菱紗看著雲天河似有所感又要開口,忙搶先一步奪了他的話頭。
“你……你是天河爹孃的師兄?那,我們應該稱你為前輩了?”
眼角餘光看見雲天河煞有其事地點點頭,一副認真的模樣,才忍不住鬆了口氣,誰知道這位被冰封在這裡的是那位人物,就憑他被冰成這樣也死不了,就足以可見他實力高強,萬一被那個野小子說得不爽快了,那可不得了。
“但是,你看起來一點都不老啊……”
——雖然看起來比那位玄遠老了一些……
韓菱紗在心底暗暗加了一句。
“……前輩後輩,不過都是些繁文縟節,何必理會。”
玄霄淡淡地開口,心神微動——老……自己,大約已是四十了吧,若是未曾修仙,怕早已娶妻生子……只是,卻也就見不到……玄遠他……
“我於冰中,不知外界年月流逝,只不過看來容顏未老罷了。”
“阿瑤,”
玄遠披著外衣,從房裡走了出來,走向站在月色中的自家妹妹,清冷的眉目間浮起淺淺的暖意。
“你怎麼來了?”
夙瑤淺淺一笑,目光卻是投向了遠方。
“哥哥,有人闖入了禁地。”
玄遠一頓,也是笑了起來,將匆匆披上的外衣攏了攏,一併看向遠處。
“必是玄霄動手引得那三位少年前去了吧。”
夙瑤點點頭。
“你說,玄霄現在在做什麼?”
玄遠的笑意漸漸加深,眼底卻是一片清冷,略帶了幾分嘲意。
“怕是,正在哄那幾位不知天高地厚涉世未深的少年吧。”
禁地中,他們口裡的玄霄正收斂了一身的氣勢,努力地扮弱勢忽悠著某三位玄遠口中‘不知天高地厚涉世未深’總而言之就是十分好騙的少年。
他微微放低了聲音,頗顯惆悵地低嘆了一聲。
“……是你爹和你娘讓你上山來的?”
——雲天青,你讓這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子上山是什麼意思?!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