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說不出來。
六界之間,唯人有情……
唯人有情……
忽而眼神一凜,眉腳高挑。
“多說無益,不論究竟是為何,如今也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你若是怕,自可離去!!”
玄遠的眼神中帶了絲絲的笑意。
“怕?玄霄師弟你這是說的有趣了。”
只是一個稱呼的改變,玄霄似乎明白了什麼,眼中的氣焰漸漸弱下,看起來稜角竟是柔和了許多。
夙瑤看了看玄遠,又看了看玄霄,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有些不太明白自家哥哥對這個曾經那樣對他的師弟究竟是如何想的了……
只是,無論如何,她都始終相信著,哥哥是絕對不會拋下自己的!
晉一出女蘿巖,雲天河三人便見到了追著紫英的腳步而來的懷朔和璇璣。只一眼,韓菱紗便認出了這兩個劍仙,心裡不覺暗暗開心。
只可惜,璇璣年紀尚幼,又滿眼只看見自家丰神俊朗修為高強的紫英師叔,一心催促著懷朔儘早離開,而懷朔心思細膩,只念著下去探個究竟以防留有餘孽。兩人交談間竟是將韓菱紗三人忽略了去。
柳夢璃心底暗驚,此刻,只怕那洞底的小槐妖還沒有離開,若是……搭在箜篌的弦上的手指不由得微微收緊。
雲天河抓了抓腦袋,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著下面除了一地屍體什麼都沒有。
懷朔見他一副單純的模樣,再加上自家師妹在身邊嘟起了嘴巴儼然已經把他的行為當成了對紫英師叔的不信任,便作罷,帶著自家師妹離去了。
柳夢璃心裡一鬆,又見雲天河還是一副懵懂無知的模樣,本來對他就有著莫名的親切,現在更是覺得有趣,不由得勾起唇角笑了出來。
雲天河臉上一紅,覺得自己心中似乎漾起了一種奇異的情緒,和跟菱紗在一起時不一樣的感情,只是傻乎乎地笑了起來。
韓菱紗瞥見雲天河的模樣,心裡有些小小的彆扭,憤憤地啐了句笨蛋。
玄遠走回思返谷,一路上遇見的低輩弟子見著他,要不就是兩眼冒出崇拜的光芒,要不就是一副不明所以的迷惑表情,甚至還有幾位弟子迷迷糊糊地喊了句‘紫英師叔’,然後就被幾位知曉玄遠身份的弟子拉到一旁小聲地訓了一頓。
剛走到思返谷,便看見鮮少在派中的夙莘一身紗衣,手中持著一管長長地煙槍,眉眼間盡是戲謔地光芒,一手拿著一顆糖果,在紫英的面前晃啊晃……
紫英鐵青著臉,又不好發作,只得將一張俊俏的小臉板得嚴嚴實實,努力地散發冷氣,被自家老婆晾在一邊的玄勉無奈地乾笑著,努力地無視紫英的視線——開玩笑,夙莘前些日子才說太無聊了太無聊了想要造個帥氣勇猛強大的造人來玩玩,現在也就逗弄你能讓她覺得有趣點了,所以,為了師叔的幸福,紫英你就犧牲一下吧……
見著自家徒弟的憋屈模樣,玄遠作勢輕咳了兩聲,夙莘一聽見玄遠的聲音,立馬把手中的糖果塞進了紫英的手裡,轉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玄遠。
“師兄,好久不見啊~”
對這個師妹,玄遠也實在是沒有什麼辦法,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竟然使得小時候如此乖巧地夙莘變成現在這副……
拍掉某人挑起自己下巴德煙槍,玄遠可以肯定自家師妹若是個男子,必是流連花叢的老手……不過,現在這樣也不錯,至少,還有一個人能夠活出自我。
“夙莘師妹,阿瑤說你若是回來了,且去她那裡一會。”
“夙瑤師姐啊,”
夙莘收回了煙槍,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忽而勾起唇角,狡黠地笑了出來。
“你說我若是這般去了,她會不會……嘻嘻~~”
玄勉無奈地搖了搖頭,眼神裡滿是寵溺。
“你若是這般去了,只怕我的任務又會多出來一大堆,掌門不捨得罰你,罰我卻是很順手的……”
“怎麼?”
夙莘挑起眉毛。
“你不願?!”
“怎會,”
看自家老婆耍起小性,玄勉也不顧玄遠和紫英的存在,直接將夙莘摟在了懷裡。
“自是……甘之如飴。”
“這還……”
瞥見玄遠的眼神和紫英別開的臉,夙莘面上露出一個笑容,一把勾住玄勉的頭,在他臉頰親了一口。然後在紫英通紅了臉頰的動作裡哈哈大笑了一聲,滿意地帶著玄勉一起走了。
紫英面色漲的通紅,眼角不經意